可是自己根本没资格去思考失败,恰是为了胜利十拿九稳才于此集结了四千大军。
最终,他干脆骑着马冲上祭坛!
马蹄踩踏牛血浸染的祭坛,此举吓呆了祭司们,更是引得围观民众的轩然大波,讶异、惊呼、起哄,各种声响化作低沉轰鸣。
“首领,这是祭坛!从没有……从没有其他人站在这里。你……不可对神不敬。”满脸皱纹的大祭司双手扶着胸苦苦哀求。
瓦季姆其实没有多想,他就是想找个制高点故意展示一番自己伟岸的形象。
“难道,我不可以屹立于此吗?你觉得我是平凡者?”他横眉冷对大祭司,眼神里是不禁的杀意。
“可是。你这样……”突然,大祭司跪下,衣服也被牛血浸曾猩红,下级祭司们也纷纷如此。
斯摩棱斯克的祭司们是传统斯拉夫信仰的扞卫者,他们有自己的一套礼仪标准,对神之崇敬过甚以至于祭司们都神神叨叨的,从而与世俗切割,遂在普通人看来这些祭司都是“通天之人”,他们越是不与普通人接触,就也需要崇敬。
夯筑的祭坛是圣地,大祭司站在这里被认为能直接与火神庇隆(也是斯摩棱斯克人心中的太阳神)沟通。的确,茂密森林中突然出现一片圆形空地,中心突兀立着金字塔状夯土台基的祭坛,阳光能完整照
…
射这里从而通天。
见得祭司们都跪了,对信仰深信不疑的人们也纷纷跪趴下。更多人弄不清情况,见得前面的人陆续下跪,自己也在盲从中跪下,心想着或许此乃祭祀活动的一部分。
那些效忠瓦季姆本人的千名战士,他们也纷纷扶着矛以瓦良格佣兵所教的姿势行半跪里。
一切有了连锁反应,就在瓦季姆的惊讶不知所措中,他看到数万民众居然像倒伏的麦子,好似有神秘力量迫使他们下跪。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为何今日如此顺从向我行礼?”
大祭司毫无心思回复他的闻讯。
“难道,是神的懿旨?”瓦季姆再问
一样不知所措的大祭司灵机一动,抬起头,满是褶皱的脸如干涸的大地,斩钉截铁道:“首领啊!你站在这里难道是要将自己献祭给神么?看来,神已经认定你不是平凡者。看看这些人,他们的确得到了神的懿旨。他们是在向你下跪,你已经被神赐为不凡。”
“果然!看来神以这种方式回应我的祈求。那么……”
瓦季姆大喜,再想了想突然昂起脖子望向太阳。
卡廷森林里只有这片区域没有恼人的茂密树枝这样,得以沐浴太阳圣光。
“庇隆神!你是希望我亲自献祭吗?!十头牛满足不了你吗?!”
突然,瓦季姆拔出铁剑,他稍稍犹豫一下,咬紧牙关就在左手手掌划开一个恰到好处的口子,再攥紧拳头让自己的血流
入祭坛。
“神!这是我的血祭!”
此举故意让大祭司看到,便故意平举左臂。
“你都看到了。”他说,“我的血流入祭坛。”
又是突然间,一阵北风吹得树林沙沙作响,无数树枝在松树剧烈震颤中跌落,无数声响最终化作轰鸣。
“是神谕。”大祭司大惊,在浑身抽出中回应:“神回应你了。”
“神怎么说。”瓦季姆追问。
“神……神说。你会取得胜利。可是,你骑着马冲上祭坛的行为也是亵渎。神还要你进一步的献祭。”
“我将怎么做?总不能斩断我的左手。”
“抓几个敌人的俘虏,就在这个祭坛,由你亲手处决。”大祭司继续道。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罢了,瓦季姆骑着马离开祭坛。
他不知道的是大祭司最后那番话夹杂着祭司的小情绪,就借神的名义尤其瓦季姆再做一些事,是故意折腾他。因为,能把桀骜不驯的瓦良格的罗斯人当做奴隶抓回来,这种事简直做不到。
可刚刚诡异环境确实将所有祭司吓到,大祭司真的相信庇隆神有了神谕。
再站在瓦季姆的立场,大祭司的一番话使得远征突然有了全新的合法性——抓战俘在祭坛献祭火神(太阳神)。
森林被风吹得剧烈轰鸣,正是神的命令。
何谈做不到?进攻西德维纳河上那个罗斯人据点,作战突然有了最站得住脚的合理性。
于是,意识到是机会的瓦季姆立刻命令大
祭司当众宣布:诸神需要这场远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