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有腐蚀性的墨水在羊皮纸上抄写经典,可使得诸多本《福音书》可有超长的保存年限,就是制作羊皮纸的一系列过程产生的气味可不好闻。
加之夜幕刚降临之际又是居民拎着粪桶倾倒屎尿的时刻(民众为了体面不愿意在光天化日下处理秽物),这一事件点的科隆除了给人以暮钟下的慵懒感,就是令人熟悉也已经适应了的臭味了。
现在,突然抵达的罗斯骑兵与他们高扬的旗帜惊得城外活动的人们大吃一惊!
很多人甚至连装秽物的木桶都不敢回收,将之扔下后向着城门撒腿就跑。
而那些已经抵达城外小粪丘的人们,见此状况没有多想,冲着城外的树林就冲了过去,计划着绕一个大圈从城市的南门回来。
“呵!我怎么看到很多人在逃亡?啊……三年了,这座城还是没变。”菲斯克望一眼那城墙掩盖不住的教堂尖塔与顶端的十字架有感而发。
小主,
有部下询问:“老大,我们怎么办?继续走?”
“就是继续走。把我们的仪仗摆起来,跟着我幼崽得去他们的北门。”
石墙保护的科隆城有四座门,西门直面莱茵河,那里也是码头所在。科隆是罗马时代就兴建的城市,为此罗马人留下的一些机械结构科隆老老实实继承者,它的四座大门可谓高级存在,除了有着厚重的木门,也可通过绞盘在城门洞处降下铁条网。
以当今时代的标准,因各方势力缺乏攻城重武器,这样一座石头城墙保护的大城又有过去强大的城门防御系统,即便是罗斯也不能暴力破城。
但若是围城作战就是另一回事了……
罗斯军已无理由对科隆动武,同时科隆自身也变了天。
正当菲斯克的队伍大摇大摆向着敞开的北门前进时,待那些惊慌失措的人们逃回去,不久后一批战士打扮的男人快步走出。
“镇定。”菲斯克举起右拳冷静命令:“握紧你们的弓谨防不测。”
夕阳柔光模糊了那些出城战士的魅影,罗斯骑兵们还是敏锐注意到那些人的一些独特之处,不由得想起昨日在杜伊斯堡获悉的消息。
“啊?该不会真是一群投靠了他们的丹麦人吧?”菲斯克有感而发。
盛装的第一骑兵队,他们盔顶的羽毛也被夕阳照成橘色,作为指挥官的菲斯克盔顶羽毛也最华丽。战士们的布袍于胸口有着蓝色条纹,他们所见的那些出城战士也有类似的布袍,只不过胸口换做了巨大的黑色十字。
在战争中学习战争,彼时被俘的大主教哈德博尔德观察了一下罗斯军正规部队的装束,不得不承认衣服统一整洁。他还是一位那对角线缝合的条纹是圣安德烈十字,遂在自己回到科隆后重建城市卫队,首当其中就在衣着上大做文章。
以科隆的财力,大肆装配一批锁子甲是可以的,罢了再套上缝上了正十字架图案的罩袍,戴上铁皮盔,当这些战士在城市广场集结,他们的存在令教士们、民众安心且丝毫。
曾经构成城市卫队的士兵就来自附近农村,而今科隆有了更好的选择——移民并皈依的丹麦家庭。
离开故土的诺曼人摇身一变成为科隆城的扞卫者,战士拿着高薪,将肥胖的大主教视作“首领”,由于并没有真正的敌人要对付,一种人欣喜得发觉这日子有些过于舒坦安逸了。
民众起初对这些诺曼战士的出现强烈抵触,大家仍旧满脑子认为诺曼人就是撒旦的化身,直到和一个个的个体接触愈发深入,才意识到诺曼人也是与大家相似的普通人。
在夕阳中的科隆城下,丹麦皈依者与罗斯军大将笑嘻嘻得邂逅。
“是真正的罗斯人?你们该不会是……传说中罗斯王的军队吧?!”
“你又是何人?”菲斯克俯身问道:“不会也是传说中已经效忠了科隆大主教的那些北方兄弟?”
“是这样。我乃卡尔,现在我另一个名字是保罗,我们兄弟负责守卫城市的安全,尤其是守卫你们面前的大门。所以,你们……”
菲斯克不再废话,点点头:“我明说吧!罗斯王明日必将抵达,我乃罗斯大将菲斯克,奉王命将大王的亲笔信交给科隆大主教哈德博尔德。如何?让我们进城?”
说着,菲斯克亮出了那份信件,并将之公然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