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好好休息一番的大军再度集结。
他们依旧摆出浩浩荡荡的队伍,士兵押运着辎重车队,骑兵部队继续作为排头兵。
他们进入卢万河的支流瓦纳河,这下头也不回的奔着正西方前进。
因为雷格拉夫与他的朋友们已经敲定接下来的行动方阵,军队一路向西直接摸到约纳河畔,那是一座比卢万河要宽很多的河流,本地区也仅有它是唯一宽阔且向北流淌的河流。
在约纳河畔还有一个叫茹瓦尼的村庄,它是一座有小港口的村子,占领它作为联军攻击蒙塔日的大营实在再合适不过。
目标已定,联军旋即展开对瓦纳河谷的大劫掠。
一个又一个村庄被搜刮一空,因为有着安德鲁斯的情报,当战士们发现各个村庄都是空荡荡的,大家不以为奇。本地人一定是受到奥尔良难民群的影响也开始了逃亡,说不定那些难民已经把多个村子搜刮过一遍,以至于联军抵达之地,所有缴获差强人意。
终于,他们平静的进军之路遇到了一个钉子。
那是“瓦纳城堡”(今沙托勒纳尔),它是欧塞尔伯爵修造了一个小型军事据点。当地留有少量士兵驻扎,又有一些村民在此定居。
本就奉命作为先锋的贝孔骑士与他的伙计们又是一马当先,在蒙塔日未曾取得首功的南特的威伯特,两班人马二百余重骑兵直接脱离大部队。
他们以泰山压顶之势攻占了瓦纳城堡,将当地守军毫不客气的全部杀死,所有村民也都莫名其妙死在他们的剑与矛下,待当大部队抵达时候,得胜了重骑兵已经在清点、搬运战利品了。
有价值的东西,重骑兵收入自己的口袋。这是雷格拉夫承诺过的,大战之际兄弟们凭本事劫掠战利品,好东西自然是先到先得。至于并非贵重物品的粮食,就留着等后续大部队搬运罢。
还有那些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头盔、锁子甲和皮甲,虽然满是血污,将之拎到河边洗一下还能二次使用。就是被铁矛桶穿的锁子甲,洗干净后是否还有足够的防御力……有总比没有得好。
雷格拉夫不挑食,他解除了蒙塔日骑士的武装,所有军械全部用来武装自己的无甲步兵,这番看到自己的重骑兵秒杀了一个军事据点,脏兮兮的防具洗干净后当然要继续用来武装步兵。
来自香农和安茹的长矛手一样不挑剔,一身布衣的他们哪怕套上一件破损严重的锁子甲也是信心百倍。
如果小规模的战斗再多一些,麦西亚联军的武备将持续加强,一千五百名长矛手全部皮甲也犹未可知也。
但瓦纳城堡就是联军在兵临城下之前遇到的最后一个有防备的军事据点了。
突然间,瓦纳河出现大拐弯,进一步变窄变浅的河道拐向南方。
联军在河边扎营,结束了整个白天的猪突猛进。
他们休息一夜继续前进,重骑兵照例在前方开路,二百余猛士沿着一条小溪持续东进,在穿越薄薄的森林后,成功冲到了茹瓦尼。
威伯特与贝孔在茹瓦尼毫不留情,凡是没有逃入修道院避难的村民都被他们杀死。
两人还没有疯狂到要公然杀死黑袍修士,仅有第一时间被教士庇护的村民得以幸存。听得教士的诅咒谩骂,两人和他们的伙计们不为所动,重骑兵旋即开始对周围地区展开清扫,遂在后续大部队抵达之前,重骑兵将附近的五个村庄清扫一空。
从瓦纳河畔营地到茹瓦尼村,联军要徒步走上折合二十五公里,由于押送着大量物资,这段旅程他们硬是从上午走到了傍晚。
待雷格拉夫抵达战略目标茹瓦尼,实在得到了一座颇为富裕的村庄。
当地修道院长以及所有下级教士被扣住,那些已经被杀的村民遗体全部拖曳到河边扔到水里,被教士庇护的村民也被士兵带走。
雷格拉夫的仁慈仅对自己的臣民有效,至于新晋被俘的村民,已经拥有王爵的他断不会公开实施处刑。
老埃里克心领神会,老家伙与真正的北欧兄弟将这些村民带到僻静之地处决,遗体直接扔进约纳河里任其自行漂走。
如果所有贵族都能被教士们的道德谴责说服,所有战争也将在苗头初现时就消失于无形。
一个瞬间里雷格拉夫有一些恻隐之心,他转念一想,自己麾下战士以及盟友军队,三千余人的大军必须得到充足物资奖励才能保持高昂的战斗意愿,也就心狠手辣了。
如此以来,喋喋不休的修道院长变得非常碍事。
老埃里克依然是心领神会的。
于是,在大军抵达的当日深夜,老埃里克带着一众一头金发的战士冲入修道院,他们将教士们直接刺死,在以布毯子将人全部裹起来,再拖曳到河边扔到河里。
雷格拉夫的确没有下达明确命令,他仅仅是对教士们的存在感到厌烦,于是老埃里克便施展野蛮手段。待到第二天,有关本地修道院突然间神秘的空空如也,雷格拉夫不做任何点评,对于教士们的失踪毫不关系,其他人也就讳莫如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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