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死谁会活,主早已设定了每个人的命运。士兵们只好聊以慰藉,再跪在教士面前聆听祷告。
驻扎地的修道院所有教士都走出来,他们也获悉宫廷主教阿基乌斯一样被俘,大家非常担心那些诺曼人会对圣职下黑手,并不希望阿基乌斯稀里糊涂成了殉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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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院的圣油全部拿出来,兑上河水做稀释,然后用龙柏汁蘸着为跪成一地的战士做祝福。
教士不会跟着这,本该是阵前祝福的行动放在现在,待大军离开后,教士自会在修道院内为战士祈祷。
至少因为伯纳德的描述使得此次战争变得很有正当性,因为那些诺曼人信仰异教邪神,诺曼人本身也多是海盗,杀死这群被魔鬼蛊惑或本身就是恶魔的家伙,哪怕战死了,灵魂也会去天国。
可是,谁又想稀里糊涂战死呢?普通士兵只能自我安慰,希望大战之后自己能平安的从死人堆里爬出来。
嘶哑的铜号与悠远的鼓声大作,此刻雾气也散去了。
一支庞大的军队集结完毕,他们撇下大量辎重轻装前进。
每个士兵就带上五天的口粮,部分战士又一位战斗前后不过三天,索性就带上三天口粮也减轻负重。
本身很多战士就没有锁子甲,倒是他们集体普及了铁皮盔。
穿着粗布衣服的不同步兵肩扛短矛腰旋宽刃剑,没有甲衣就以铆上了铁片的厚实皮革凑合,做成粗糙版、不耐存放的板甲衣凑合。
伯纳德的军队里骑兵才是主力,他东拼西凑的大军的确达到了两万人的恐怖数字!
现在再把拉车的马匹拉出来,令会骑马的士兵充当无甲的轻骑兵,如此一来他硬是拼凑出四千人的庞大骑兵队。
四千骑兵浩浩震天,其中有甲衣的重骑兵有千人,而这就是他引以为傲的实力,手里的大军也约等于当即时代整个阿基坦地区的军事势力。
如此大军比之查理曼的时代糟糕很多,毕竟内战已经持续了十年,几大王子的摩擦不断,地方贵族的冲突也不断,整个阿基坦在不断内耗中很多村庄自然萎缩,税收的缓慢萎缩,弄得无法为大军筹措优秀的武器防区。
大量的军费开支主要是提防着北方的图尔和安茹,还要再提防这图卢兹呵加斯科涅,如此令村庄的经济更加萎缩,恶性循环持续至今。
真是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唯有利益永恒。
伯纳德对加斯科涅伯爵塞金二世出言不逊不仅仅出于自己血统的傲慢,毕竟这群巴斯克人算是与法兰克大军打个五五开,他们并未被军事征服,而是识时务地主动将和。
塞金二世是爷爷差点偷袭杀死了查理曼本人,若非查理曼的侍卫输死抵抗,一代大帝还未成大帝可能就死在比利牛斯山的山谷。伯纳德的奶奶是查理曼唯一的妹妹,如果当年年轻的查理曼被杀,自己如今也没有这般地位。
如果可以,伯纳德真的希望是加斯科涅伯国的巴斯克人去和那些诺曼人拼命。
他已经夸下开口,自己的阿基坦地区的大军必须走在前,一旦开战也必须冲锋在前。
伴随着铜号声与鼓声,他们行动了!
重骑兵、轻骑兵人手一支骑矛,在其身后是浩浩荡荡持短矛的步兵,最后是拉运必要扎营物资的车队。绝大多数物资仍在营地,两万人的大军留下一千余人留驻,谓之为后方空虚绝对不为过。
海量士兵挤在干硬的罗马大道处,奈何此路只是只线路,不得已大量士兵只能在湿湿漉漉的路边草地行动,很快皮靴就变得湿漉,弄得战士仿佛是在泥泞中挪步,情况并不好受。
在他们的身后就是加斯科涅、图卢兹、阿让、昂古莱姆等伯爵的兵马,最后才是欧坦伯国军队。
杜达向查理效忠,代表欧坦伯国站在查理的阵营,不过不意味着欧坦要为查理的生命安全负全责。既然前方已经有两万余人的战兵再推进,自己何必舔着脸装强者,承认自己的弱不可耻,杜达本身也没有什么野心,他只希望自己能在乱世中保卫好自己在欧坦的权势,至于未来谁是法兰克国王乃至“罗马皇帝”,自然谁强臣服谁。
于是,浩荡大军不得不分成三部分:激进派、观望派与骑墙派。
也许后两者可以混为一类,只是杜达与他的欧坦军实则根本不想蹚浑水,他乐意防守,对进攻作战并无乐趣。所以处在队尾的他刻意命令自己的兵马:“没我的命令不许参与任何作战。”
他甚至取消的部下的劫掠权,弄得比较积极的儿子很不愉快。
杜达就是这样的贵族,他弹儿子脑瓜崩再呵斥道:“越是冲在前死得越快,你只有活得长久才能把持号我传给你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