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财力之外,孙传庭看重的也是左家的实力和影响,若是他人,根本不会给他纳马的机会。
也因为左家在榆林实力最强,身为左光先最小的儿子,左绪从小就是娇生惯养,在榆林城里横着走,身边也早早的就聚拢了一群小弟,每日前呼后拥,将他奉为榆林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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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呵,这不是骑术精良、弓马娴熟的武举老爷吗?都说你摔傻了,今日看来也不是那么傻吗,最起码还能自个走路不是?哈哈哈哈~~”
远远的,左绪也看见了尤振武,然后就无来由的兴奋了起来,指着尤振武大声耻笑。
笑声刺耳,街上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楚。
尤振武面色一沉,他知道,今日和左绪怕是不能善了。
左绪比尤振武大一岁,今年十九,两人少时也曾经在一起玩,最初的时候,关系还是可以的,但随着年岁的增长,或者说,随着左绪渐渐成长的的跋扈和霸道,尤振武也渐渐和他远离,去年乡试,榆林将门的年轻子弟结伴去往西安,行前和行中,左绪自信满满,早早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自认必中武举人,不想最后结果公布,花了大银子、自以为必中武举人的左绪落了榜,反倒是一直低调的尤振武得中武举,成了榆林年轻将门的翘楚。
左绪气坏了,在他看来,尤振武的武举人本该是属于他的,尤家一定是花了更多的银子,所以才偷走了属于他的“功名”。
从那以后,左绪就开始和尤振武作对,明面上嘲讽,暗地里使坏,尤振武的本尊,也尽量躲着左绪走,想不到今日却在城门口遇见了。
“哈哈哈哈~~”
跟在左绪身边的几个小弟,也都是一齐嘲笑。
翟去病三人都变了脸色。
若是换作尤振武的本尊,此时一定也是满脸通红,怒气冲冠。
但身为穿越者,尤振武在前世里阅历丰富,所见多多,欢喜,悲伤,胜利,失败,穿越之后,又深知自己的不同,更有逆转的大志存在心头,在他眼中,不学无术的左绪不过就是一具冢中枯骨,犯不着为这样的人生气。如果这样的人,也能惹他生气,令他作出出格的行为,那他也就没有必要再抱持什么高远的志向了。
因此,尤振武回转目光,并不做怒,只当没有听见左绪的“犬吠”。
翟去病却不是一个吃亏的脾气,学着左绪的语气,立刻反唇相讥:“哦,我道是谁?原来是左四少爷左公子啊,真是稀奇,都说你从西安回来之后,就发了腿疾,被左总镇关在家里不许出来,柳夫子还天天打你的板子,一把鼻涕一把泪,鬼哭狼嚎的,今怎么到街上了?不用问,肯定是谣言!你左四少爷是什么人啊?他柳夫子不过就是一个穷酸老秀才,怎么敢打你的屁股,抽你的手背?至于腿疾,就更不可能了,瞧你这矫健,比我昨天刚买的那匹坐骑都利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