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蛊幼虫的尸体全部挑出来,再将那腐烂的死肉,割掉,倒上金疮药。
按理说,活生生的割肉,是非常痛苦的事,但莺娘像是死了一样,任由他宰割,没有半点反应,只是呼吸越发虚弱。
二皇子对她的表现十分不满,“真是可惜了。”
他决定趁对方还剩一口气,没死透之前,将她身上繁衍的蛊虫,全部都取出,不浪费一丝一毫。
这是一个会让人产生密集恐惧症的场景。
惊悚、恐怖。
二皇子拿出一个装满白蚁的瓷罐,瓷罐放在一个双外层的竹篓内,这竹篓内关着密密麻麻的雄蝉。
这瓷罐的盖子,如同蜜蜂的蜂巢,细细密密的六角形孔洞,孔洞内散发出比鲜血还要齁的铁锈味。
如果黄定洲在这里,就能发现,二皇子是在利用白蚁产生的叩击声和电脉冲,结合雄蝉的‘音镜’所产生高频的震动,再辅助浓缩血味,以达到引诱蛊虫的目的。
可惜,他错过了这最关键的场景。
二皇子将放着瓷罐的竹篓,放到莺娘枕侧,拿出匕首,割开对方的双手静脉。
然后,他退出了这个房间。
不一会儿,莺娘的皮肤表层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剧烈翻动,她看起来像是披着假皮的恐怖故事主角。
蛊虫被瓷罐所吸引,成群结队的五彩斑蛊虫,顺着她的静脉、鼻口、耳朵、爬出。
蛊虫进了瓷罐,率先吃的就是那些白蚁。
白蚁群和蛊虫群进行了激烈的厮杀,部分蛊虫被白蚁咬伤,更多的是白蚁被啃噬,吃到只剩脚。
受伤的蛊虫引起了其他蛊虫的注意,也变成了其他蛊虫的食物之一。
随着瓷罐内的厮杀,进入白热化,莺娘体内蛊虫爬出的速度加快了,那些蛊虫像是闻到金币味道的巨龙,疯狂加速往瓷罐内爬。
半个时辰的时间,蛊虫才全部离开了莺娘的身体,进入了瓷罐,几乎将整个瓷罐都装满了。
这时,二皇子才推门进来,右手里提着一个老旧木箱,左手拿着一罐蜡油。
他用蜡油密封住瓷罐,再将瓷罐放到老旧木箱内。
这老旧木箱内,竟放满了冰块。
原本轻微震动的瓷罐,在放入冰块中后,慢慢归于平静。
竹榻上的莺娘,胸口已经没有起伏,看起来应该已经死了。
二皇子提着老旧木箱离开了,半个眼神都没留给竹榻上的莺娘,更不可能为她止血了。
他离开后,一个年迈的内监奉命进来处理莺娘的尸体。
老内监见这竹榻一片狼藉,面无表情地走进,见竹榻上的尸体,手腕还在流血,下手很利落老练。
他将尸体身上的衣服割成布条,将莺娘手腕上的伤口包裹起来。
他取了一条白色,没有任何标志的手帕,浸湿了,覆盖在对方脸上,又用两个湿透的棉花,堵住她的耳朵。
没想到,莺娘还有一口气,她被湿手帕掩盖住了口鼻,无法呼吸,便轻微的挣扎起来。
老内监见状,用竹榻上被血水浸湿的被单,将对方包裹起来,让对方无法动弹,直到对方咽气。
做好了这一切之后,才命外面的侍卫进来搬运尸体。
老内监当着侍卫的面,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惋惜,“可惜莺娘小产失血过多去了,都怀孕了还非要邀宠,不仅孩子没保住,性命也丢了,诶。”
那两个侍卫听到这话面面相觑,“那,她是二皇子的侍妾,要厚葬吗?”
老内监,“她临终前,还惦记着家中父老,说要火葬,要将骨灰送回老家。”
入夜。
二皇子妃睡到一半,被吵醒了,她睁眼就看到二皇子坐在床边看她。
二皇子妃缓缓露出一个微笑,“殿下,夜深了,不如安置吧?”
二皇子冷漠地审视她,“人呢?”
二皇子妃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不敢眨眼睛,“回禀殿下,妾身已经让单婆回去找人了,等她回来,一定会给您带来一位貌美、健康的侍妾。”
二皇子点了点头,虽然不太满意,但是,聊胜于无,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耳垂,“很好,府里不养废物,你还算有点用处。”
二皇子妃感受着脖颈处的温度,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放在被子底下的双手握成拳,她扯了扯嘴角,微笑,“多谢殿下夸奖,妾身喜不自胜。”
二皇子躺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腰肢,在她耳边低语,“不要生气,不要难过,这不是你的错。你很懂事,很会讨人喜欢,可惜你生过孩子,没有了少女的纯贞,否则,这府内就不需要那么多侍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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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在二皇子妃听起来,像是在听恐怖故事,她吓得牙齿都在打寒颤,她生怕被发现,便开口,“殿下,妾身也喜欢殿下,自从那年宫宴,妾身看到殿下之后,就移不开眼了,都是妾身不好,妾身只是太喜欢殿下了,妾身愿意给殿下找到新的莺娘。”
过度的惶恐,让她感觉自己整个灵魂都在飘,她的心跳加速到像是要跳出喉咙。
二皇子妃闭上眼睛,不敢睁眼,“殿下,您听,妾身的心跳,都因为您而剧烈跳动,那是妾身爱你的证明。”
她说完之后,如释重负,有点想不起来自己具体说了什么,脑子一片空白。
但是,对方的反应告诉她,她今天蒙混过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