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
一块石头砸在钱礼兵停在高邦达车位的车玻璃上。
砸车的人踩着雪橇掉头就跑,很快进入一个院子里。
院子里一个女人紧张的把门关上,之后有些恼怒说道,
“你有病啊?我爸的种子还是高邦达给捎带的,你至于吗?”
那男人弯腰取雪橇,“妇道人家懂个屁!我也把他当大哥,但他太让我失望了!我跟三楞子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收养那三楞子的崽子,就是跟我过不去!”
安休甫踩着雪橇从这一户人家路过,没有做任何停留。
这个世界上,多少蠢人,都对于高官显贵,明星艺人抱有十全十美的幻想。
通常也表现在生活中对某个人抱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崇拜。
同理,修道圈子里,也有人把天师和天尊想的无所不能。
要是这些存在没有短板,安休甫怎么杀死简丙寿?怎么躲避法界朱三都追杀?怎么杀死御尸门掌门?怎么杀死诸神殿的楚如儿?怎么杀死仙人?
六点多,小区别墅内,陆续有灯亮起。
从安休甫看到猫妖吃人,其实巡逻的意义就没了。
他只是在享受滑雪的乐趣,也是让自己的心情愉悦一些。
进了恩特家,雪橇收起来放回储物间。
发现王和顺抱着骨灰坛,探头探脑的在楼梯拐角处看他。
安休甫皱眉,“大爷,你鬼鬼祟祟要做什么?你要去找猫妖单挑?”
王和顺露出释然的大笑,“单挑啥啊,听到外面有响声,就下来看看。”
安休甫从茶几下方,取了一罐可乐。
王和顺抱着魂瓮下来,“小安啊,我觉的咱们还是住外面去吧。”
安休甫喝一口可乐,盯着王和顺怀里的酒坛子皱眉,
“大爷,你抱着骨灰坛做什么?那个坛子砸了,你就活不了?”
王和顺呵呵干笑,“那倒不至于!”
安休甫朝着一楼供神的房间走去,同时说道,
“内执于我,外执于物,错于虚妄,苦于偏执!大爷,真要有危险,别往里面躲,飞天遁地才是你的特长,多利用障碍物!那骨灰坛要是烂了,我跟沈青宣,一张收魂符,就能带你走,你抱着那玩意干啥?”
王和顺愣在了原地,盯着安休甫房间看了一阵,抱着魂瓮朝着楼上飘去......
安休甫坐在蒲团上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