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
“陛下有意陈祗守尚书令。”,吕乂并没有说自己的想法,而是说了刘禅之前的态度。
“这……陈奉宗已经是侍中,再守尚书令,是不是权力太过集中?”。费祎还是有些担忧:“何况不少朝臣对于奉宗可没有什么好印象啊。”
“其实,思远本来倒也是合适人选,只是一方面他太过年轻,另一方面,北伐之战,还需要他前后斡旋,尚书令对他反而是掣肘。陈奉宗本来也是陛下近臣,擅长内外斡旋,守尚书令也是合适人选,以我之见,文伟你不妨另辟蹊径。”
“什么意思?”
吕乂笑道:“你所担心的是陈奉宗处理政务的能力不足;昔日楚国曾分左右令尹,不妨拆尚书仆射为左右尚书仆射,让樊建、董厥分任,如此让陈奉宗镇场子,樊建、董厥实际处理庶政,当可无恙。”
“嗯,这倒也是个办法。”,费祎思考一番,对这个建议倒也不反对:“季阳,你还是先好好养病吧,我是真不想到那一步。”
“呵呵,当年,我们几个老友,你可是最放得开的,怎么今日倒是哭哭啼啼的?”,吕乂好笑道:“人固有一死,我吕乂得先帝、丞相拔擢,又蒙陛下厚恩,担当尚书令一职,已经十分满足了,又有什么遗憾的呢?文伟啊,我走之前,有件事还是想提醒你。”
费祎点点头:“你说。”
吕乂叹了口气:“坐在咱们这个位置上,不得罪人是不可能的,你也不要总想着面面俱到,我当年做地方大员的时候,说我为政简明而不繁琐,以清明能干着称;然而做了尚书令。他们又说我用法过严过深,哼哼,还不是刀子砍到他们自己的头上,不痛快了?”
“呵呵,这倒是。”,费祎听了却是笑了笑:“不过我年纪也大了,身上这旧伤也时常发作,说不定哪一天会跟着你离开,也许现在是时候多培养一些青年才俊了。”
“那些益州士人多加拉拢没错,但参与盐铁、蜀锦这些最好就不要让他们掺和了。这些都是国帑的重要来源,要是短期内让他们参与太多,北伐恐怕会后继乏力啊。”
费祎表示赞同:“这件事我自然会斟酌地处理好,你早早休息,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哈哈,好,到时候,咱们俩在喝一杯。”,吕乂笑着说道:“辰儿,送大将军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