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季啊,事已至此,老夫看你就不要太纠结了。”,何曾叹了口气:“对于大将军来说,其实东南的那个才是最大威胁,不是吗?你应该能看到那一点的。”
钟会闻言,还是慢慢冷静了下来,思索良久之后,闭了闭眼:“多谢何都督提醒,在下明白了。”
“唉,这就是了,有些事情,士季你想太远了没有用,还是得大将军最后拿主意才是。”
“嗯,不说这个了,何都督,在下想知道,邺城那边现在有什么动静吗?”,钟会问起了邺城,实际上也是在问曹家宗亲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动。
“东乡公主与燕王之间偶有往来,基本上也都是探亲叙家常,其他的府邸都是安稳度日,并没有异常。”,何曾笑道:“放心吧,有我何曾在,这河北、河东,他们翻不起天。”
“嗯,有都督在这里,大将军就可以无忧了。”,钟会适时送上了马屁:“明日清点粮草之后,后日在下便启程返回洛阳,这里还得辛苦都督了。”
两日后,钟会的粮草解运大军很快出发,但为了确定未来进攻的战略方向,自己带着几个亲信护卫,匆匆返回洛阳。
“士季,你怎么回来了?河北有什么问题吗?”,司马昭见钟会匆匆回来,吓了一跳。
“启禀大将军,河北无事,粮草已经完成解运南下,只是属下听到各种流言,说淮南战事将起,有些忧心,故而先行返回,为大将军分忧。”,钟会还是提前想好了说辞。
司马昭这才放下心来:“原来如此,这件事本来也正打算与士季你商议,正好今天公闾也在,公闾,你说说情况吧。”
一旁的贾充心中有些打鼓,担心钟会说他坏事,但还是硬着头皮将与诸葛诞的对话详细说了一遍,当然也还是稍作美化了。
钟会心中暗叹,到底这事情还是让贾充给点上火了,那也没办法,于是说道:“如贾公所言,诸葛诞与大将军离心已久,大将军可有决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