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嫣轻咬唇角,有些难以启齿的道:“我们好像……冤枉迟渊了……”
“什么?!”
余笑瞬间呆立当场,如被雷劈。
云府后院。
两个丫鬟在云梦的阁楼外窃窃私语。
“自从小姐与迟家那负心汉解除了婚约,提亲的人都快把云家门槛踏破了,听说连皇室的皇子都有意纳小姐为妃呢。”
“可不是,也不知道小姐怎么想的,那么多青年俊彦来提亲,却一桩都不答应,而且还跟以前一样,把自己锁在这后院深闺中,不肯现于人前,连皇子想见她一面都难。”
“还能怎么想,肯定还惦念着那负心汉呢,自打解除婚约后,我就看小姐时常唉声叹气,以泪洗面,八成还没有走出那段感情。”
“唉,情之一字最是伤人,小姐被伤得太深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
……
阁楼三层。
面容有些憔悴的云梦忧郁地坐在窗边,手里握着迟渊曾经送她的定情信物,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样,看上去毫无生气。
“渊郎,你究竟去了哪儿……”
云梦眸光忧愁,当年迟渊离家失踪后,她就陷入了深深的后悔和自责之中,后悔的是她没有相信迟渊,自责的是她没有在迟渊最艰难的时候与迟渊站在一起。
这三年来,她一直在暗中找寻迟渊的下落,可始终未能找到,迟渊至今依旧杳无音讯。
最让她担心害怕的是,迟渊会不会遇到了什么危险……
“云梦啊云梦,你怎得这般糊涂,当初为何非要把他逼上绝路……枉你自诩爱他,可你却是伤他最深的人!”
云梦心口绞痛,泪水不知何时又打湿了她两边脸颊。
这三年来,她几乎每天都在内心谴责自己,让自己活在痛苦之中,好像这样做,可以让她为迟渊分担一份痛苦。
但她深深知道,自己就算再痛苦十倍,也不及迟渊痛苦的百分之一,她这般作为,不过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罢了。
“梦儿!梦儿!”
却在此时,闺房外传来一阵满含悲意的哭喊声,是迟渊母亲林蕙心的声音。
云梦心里一突,瞬间从头凉到了脚,难道渊郎他……
林蕙心身形踉跄地进了云梦闺房,一见到云梦便声音哽咽的开口:“梦儿,渊儿他……他……”
云梦感到呼吸一阵艰难,对林蕙心接下来的话恐惧起来,“林伯母,渊郎他怎么了?”
林蕙心知道云梦误解了,连忙摇头抽泣道:“渊儿还没有下落,但我刚刚得知了当年那事的实情,渊儿他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