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明李哲真实意图，无非报复她与曾嘉这些叛徒，夺走或彻底摧毁嘉行，让她杨蜜重返一无所有的境地。

"啪啪，不错不错，进步不小，懂得花钱遮掩痕迹，花了不少银子吧，心虚了？为何心虚？寻常上市公司也难做到账目如此清白，稍有出入实属正常，太干净反而可疑。话说，这些成本你们未曾计算在内吗？"

望见脸色骤变的杨蜜与曾嘉，李哲继续自言自语："此外，对赌协议为期三年，明白其中含义否？

简单而言，前两年的账目，尤其是开支，多有参照。大圣姐，我猜测公关开支今年远不及前两年，对否？

诸葛大圣会心点头，确认道："确实少了许多，无论剧集投资公关，还是艺人营销，都无法与前两年相比，但盈利却大幅增长。即使扣除收视率对赌及影视综艺投资，依旧不符常理。"

"看吧，你仍有所不解，你以为朱总愚笨？为何当初签约即带走前两年业绩与财务报表，如今懂了吗？早说过，你这点智识，怎学资本运作，那是你能驾驭的游戏吗？"

昔日，若李哲此言，杨蜜必不服，何以他人能风华绝代，而吾独不能？她自视不逊色于人，杨蜜一生岂容他人轻视！

如今？

杨蜜已失往昔莫名之自信。骤然察觉自身实非朱彼得、李哲之敌，朱彼得早已防备其手段，他人敢掷数十亿投资，岂惧被坑？

自视他人愚钝，施诡计强行提升业绩，他人自有机谋应对，毕竟巨资投资，看中者乃公司实质发展与未来盈利能力，而非视作蠢财冤家。

虽此刻已陷入李哲之困境，然杨蜜并非束手无策。当初订约之际，她亦藏一手，含恨道：“违约金十亿，我愿认赔，违约为选，如此可否！”

若无丫丫这密探，李哲顶多至此，令杨蜜等人元气大伤，但也仅此而已。杨蜜若主勤违约支付最高赔款，对赌协议便作废，造假之事便成他们自家问题，税务局自有定论，彼此契约已断。

固然损失惨重，真金白银十亿，嘉行声誉受损严重，上市无望，连经营存续都成疑。然而，杨蜜保全自身，不算全败，尚有翻身之本，否则一怒之下，或彻底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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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云：女子为恶，钱财即至。堕落无底线之女子，难测矣。故李哲不给她当场堕落之机，留下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