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院华堂之中上演着戏中戏,剧组诸君心似悬梁,忐忑难安,然则王哲公子之需求,犹若天威,更胜于此等焦虑。无惧府邸价值连城,视自家宅院若草芥,剧情所需时,便将数以亿计之楼阁倾毁,非虚构之谈。
观剧片刻,王哲举目微睨,轻唤一声:“止。”话语中透着不可抗拒之意,“真正的权贵,不似汝之所演。无须拘束,任意挥洒,无论是案几瓷瓶,抑或周遭壁垣,乃至一百寸之玉璧映像,但凡令汝畅快,皆可尽兴而为。”
“一次过,无需负担金银;如未能一次成,损毁几何,由汝自行担待。光此大理石砌筑之电视背景,便价值千金。汝可权衡行事。”语毕,王哲拂袖而去。
涛涛公子自称富贵之家后裔,然此刻,掌心濡汗,全身紧绷,心中悸动。二十万金币之电视屏风,整个厢房耗费数十金万两黄金装潢,加之九万美金币之百寸晶幕珍宝,竟如破竹,说毁便毁。
纵然自诩富甲一方,亦觉难以下手。王哲公子,传说中之财神,为一或可弃于剪刀下的配角画面,竟不惜一切,此举太过激越。
在诸葛青与通幽冥士引导之下,涛涛终释心中阴霾,神情狂烈,挥起手中之高尔夫长棍,声嘶力竭地破坏此奢侈居所。水晶映像与豪奢墙面一一崩解,热吧等旁观者心疼不已。虽古玩字画虚幻,室内陈设确系珍贵,多数更属量身定做,无从仿造。
王哲公子对此情状颔首赞许。张辉私底下暴怒之际,亦呈此态。事事不顾,无所不为。其改编之作必使彼有所领悟,届时与张珈城之争端势必升级,此举恰是导火索。
涛涛接连肆虐逾一时辰,四处残破不堪,热吧难以承受,径自步入外厅,呼吸清新之气。此刻氛围沉重异常,令人窒闷。一座梦寐以求的豪宅竟然遭遇如此浩劫,非己所有者亦心如刀绞。
唯王哲若无其事,安然落座于雅间内,执杯饮着西洋之酿,随手为热吧调配一杯清雅饮品。接过王哲赐予之蓝酒,热吧忍不禁追问:“哲哥,莫非只为影片特意购入此宅?”王哲微笑应道:“的确。
如斯层次之府邸无法租借,为达佳境,豪宅实为必需。不过,也并无不妥。毁后再行修葺即可,拍罢戏再斥巨资,不过千万之数,又何妨?毕竟屋尚在此,终能值亿金。”
热吧叹服不已,感慨于巨富之世界实乃匪夷所思。“我却舍不得,若有此等豪宅,断不容许如斯破坏,乃至有不洁足履入内,我亦令其退散。此厅地毯便需耗资百万。”
面对热吧之惋惜神情,王哲豪迈说道:“若汝钟情于斯,吾便赠予于汝。”热吧瞠目结舌,察觉王哲似无开玩笑之意。“赠予我?并非笑言?”
“绝非戏谑。昔日取汝本该拥有之股票,以此补偿可也。唯吾需告知,此处年度物业费及维修开销颇高,约需千万上下。”
热吧原已欢腾雀跃,忽如遭冷水灌顶,忙摆首道:“倒不如直接赐我股份吧,此屋纵然赠予,吾亦不敢久居。非有数十亿资产,谁敢住此宅,诚然燕京之处所亦不逊色,然不及此地韵味十足。”
王哲点头赞同。按价而言,燕京房产稍贵些,地段优越,黄金地段之豪宅未必易得,然论品味与规格,则差距悬殊。
王哲自言甚有底气,待日后影片上映,其湖畔孤栋别业必将前作视为笑谈。实有此级豪宅者,岂会任由摄制组涉足,纵使王哲胆大包天,他人可敢轻举妄动?
停留于摄制组仅三日,却将有关宅邸内的所有宏伟场面尽数捕捉。王哲离去后,无人再有如此大胆拍摄,盖因无人知晓后续修复所需几何金银,足证王哲现下实乃巨富之人,确可率性妄为。
彼能海涛于此地并无华宅,然波罗摩氏拥有一处,离此新宅不远。近日,彼也曾来此凑趣,然并未亲近问安,彼此关系错综复杂,静观其变为佳。
鲁伯特问道:“汝信此电影必可赢利?众人对此颇多异议,彼近日举动颇大。”
“又如何?其间有几人敢向其生事,彼自有家产,任意而为。若非赢利必然,岂会轻率购买?”
鲁伯特续道,“赚得金银定能,最少盈余有余。此前此别墅我曾留意,终不忍心入手。此处毕竟不适合长居,夏月避暑度假适宜,将来何不我们也尝试如此豪举?”
除其他开销之外,若要拨数亿乃至数十亿金元投入电影制作,波罗摩决不可能应允。即令首肯,其余大股东与各层级领导亦绝无同意之理。
彼等不敢确保影视投资必获盈利,且此开支显然不具性价比,与其如此,不如投资数款游戏开发,增置数座服务器,或购并潜在独角兽企业股权,才是其公司立足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