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的灵舟进了京畿，我就接到了快报，所以我吩咐下去，很快就知道了一些消息。”

“也就是说，你在玲珑学宫有密报，是吗？”

圣皇身子一仰，坦然说道：“密报制度不是我设置的，我只是沿用。如果你来坐这天下，也得这么做。”

他顿了顿，语气稍缓说道：“师妹，我向你保证，今天的事，我一无所知。”

雪千秋摇摇头：“你的保证一钱不值。实话实说，今天我也没想从你这里讨回公道，我知道没用。我只想告诉你，60年前我不怕你，现在同样不怕。如果你非得逼我，我奉陪到底。”

圣皇气得直咬牙：“这要是别人，我就……我就……”

“你就什么？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求之不得。”

圣皇狂躁一阵，终于长叹一声：“我贵为圣皇，怎么就拿你没辙呢？”

“那是因为你亏了心，欠了我的。”

“师妹，我没有。”

“你自己信吗？”

“你到底要怎样？”

“不怎么样。你不惹我，大家就相安无事。你只要惹我，我就要让你知道我不好惹，仅此而已。”

“你在消遣我？”

“对！惹急了，我就天天来消遣你。”

冰玉天缓缓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威严挺拔，冷峻的表情寒气四溢，他微微点点头，缓缓说道：“好，我答应你，无论是我还是修秘枢，都不会为难你和玲珑学宫，更不会为难姜浩，可以了吗？”

“不够！”雪千秋高声叫道。

“你想要什么？”

“赔偿。”

“这事和我无关，凭什么让！我！赔！偿！”圣皇把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身为君主，不能周护子民，就找你赔。”

圣皇猛然窜出一步，恶狠狠的伸出右手，哆嗦着伸向雪千秋的脖子，脸上满是愤怒和纠结。

雪千秋上前一步，把头一昂，冷冷说道：“来呀，老娘要是眨一下眼，就不叫雪千秋。”

圣皇一愣神，见鬼一样快速缩了手，颇为嫌弃的说道：“粗俗。”

顿了顿又说道：“你好端端晋个级，怎么就不能把自己收拾的好看一点。”

“哼，给你看吗？老娘以后就这样。”

冰玉天干脆闭上了眼，再次坐下，无奈说道：“你想要什么？”

“聚、灵、洞！”雪千秋重重说道。

圣皇立刻跳起来喊道：“好哇，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什么姜浩遇袭，我看是你自己搞的鬼吧？”

“不给是吧？那我只能在皇宫门口安营扎寨了。”

圣皇暴躁的走来走去，把屋子里本就破烂的东西踢得更加凌乱，嘴里怒冲冲说道：“聚灵洞！哼，我就知道你有野心，雪千秋，你……你……简直是个泼妇！”

雪千秋立刻跳了起来，两手拼命向冰玉天挠去，嘴里发出凄厉嘶哑的叫喊，完全是她喉疾未愈之前的那种瘆人的金石之声。

“冰玉天，老娘和你拼了，你竟然敢说我是个泼妇！”

冰玉天竟然打了个寒颤，身上威猛暴烈的气息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胡乱的抵挡着雪千秋的抓挠，狼狈说道：“好，好，聚灵洞，我答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