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从远询问是怎样的试探,周围的法则之力在瞬间躁动了起来,朝着男人对面的从远碾压而去。
角落里身躯透明的从远看着瞬间被打压的自己默默地观看起了男人的动作,剩下的不用看,他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他会在这里经历半个月的法则摧残,法则对他身体一遍又一遍的碾压让他分不清究竟是现实还是环境,但是效果显着,他对法则的掌握直接蜕变到了一个崭新的境界,从刚开始被动挨打到最后已经能够接住男人的十招了。
这里没有日月变换,只有无尽的白昼,直到他操控着法则成功在男人的脸上留下一道伤痕,他怔愣了片刻这才邪笑着挥袖将眼前变化了一个场景,是落日森林。
那里还有他争夺的通天草那天斩杀的巨蟒的尸体。
从远的眼神在触及到地上那条地上的尸体的时候,透明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飘向了自己的身体里,等到他回神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对面那个男人嘴角邪肆的笑容,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再一次从男人的口中问出。
“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杀它?这条通天蟒有任何伤害你的举动吗?又或者,仅仅是因为怀璧其罪呢?”
男人看着从远在瞬间怔愣的神情眼底升起一缕好似期待的情绪,漫不经心扫了一眼脚下的巨蟒,仿佛巨蟒对他而言只是他脚下无关紧要的一粒尘土,这样的神情又与他为了巨蟒的事情逼问从远的行为大相径庭,“你应该知道,蟒大成蛟,蛟大成龙,他已经生出了一角,是你断了它的通天路,只因为你想要它的通天草。”
男人不嫌事大地继续添油加醋道,仿佛从远越迷茫他就越觉得有趣。
从远低头看了一眼巨蟒额头已经突起的地方,茫然地摇了摇头,它是个伤人的巨蟒,他出手是······
仿佛窥见了从远所想,男人直接开口道,“它一开始并没有伤人,是你们先动的手,难道仅仅是因为人们常说的灵兽怎么能跟人一样是吗?可是它既然已经修到了五阶的实力,就代表它也是手上天垂爱的。众生平等,你为什么可以因为势强一点就决定它的生死呢?”
杀戮并不能解决所有的事情,万物有灵,有时候,人必须学会平衡。
这一点,从远必须知道。
听着男人咄咄逼人的话语,从远下意识地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仿佛已经那里已经染上了刺目的鲜血。
他好像变成了小时候自己最讨厌的人。
明明他在还小的时候就一直讨厌那些仗着自己有几分本领就欺负人的人,但是现在好像他也变得如此了。
那人说得对,明明那条巨蟒并没有得罪他分毫,明明它没有追究他们想要抢夺通天草的行为,只在打退了易为春之后就继续守在原地,明明他可以只拿通天草并不伤它性命,可是他却为了一己之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