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宗从远,药谷易为春,拜见莳宫主。”
从远和易为春同时躬下身子向主位的方向行礼,但是几个呼吸过去,并没有声音从上面传来。
一旁的阮轻罗见此状况忍不住看了一眼主位的师父,见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正在行礼的两个人,不由得揪了揪一侧的衣摆,但是到底没有出声。
台下的从远和易为春听着上首久不见声音传来,互相对视一眼,也不委屈自己,默契地直起了身子。
“青云宗和药谷的教养就是如此吗?何时没有长辈的允许晚辈也能擅自起身了?”
这次,他们没有说话,上首的位置倒是很快传来声音。
“严格来说我们并不算是莳宫主的晚辈,毕竟,家父与小远的师父是和宫主的师父是同辈。按理说我们同辈只见是不用行礼的,但是没办法,我们兄弟二人就是这么知礼,不过要是对面不知礼的话我们也可以不用顾及的。”易为春笑眯眯地怼了回去,丝毫没有被莳宫主的话吓到。
他易为春又不是被吓大的,对付这种为老不尊的长辈有时候也不用太客气,反正他和从远的辈份搁在这儿,怎么样也算不上失礼。
莳宫主看着下面玩世不恭的易为春眼底闪过一丝冷色,目光转向了一旁的从远,冷声道,“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从某已经见过礼了。”从远不卑不亢地道。
“哦,是吗?青云宗见礼的方式就是毁坏别人的宫门吗?”
听着莳宫主带刺的问话,从远这才抬眸直直看向了上首之人的眼睛,认真道,“此事确有隐情,乃是迫不得已之举。莳花宫今日的损失,从远愿意双倍赔偿,聊表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