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介意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家族中人吗?”看着桌上再次沉寂下来的玉牌,从阳这才一把抓住从远的手腕,颤抖着声音问道。
从远毕竟是靠自己走到如今的成就的,虽然他只是想安一安长辈们对从朝的担心,但是如今他们认上来大有平白得了一个绝世天才的意思,他还是要确认一番从远心意的为好。
“家主随意。”从远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面色还有些怔愣,一副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不过,他从今日的相处中心底对从阳并没有什么反感,点头几乎是下意识的行为。
答应之后才回过神来的从远视线扫过一圈三人面上欣喜激动的神色,突然有些不明白他们在激动什么,见他们都激动地望着自己突然就有些倦了,拱了拱手道,“家主,我有些累了,如果没什么事,就先回去了。”
“好好好,身体最重要。”虽然还有很多话要跟从远说,但是从阳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一个劲地点头,目送从远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拐角,捧着手中的玉牌低声呢喃着什么。
从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住处的,等他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坐在了自己房间的主位上,蔺长云正站在下面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只是面上的激动仍旧未消。
揉了揉额头,从远才开口缓缓问道,“我母亲是谁?玉乘风口中的那个阿姐吗?”
“是,她叫因竹,是惊岁阁的主人。”
“因竹……”从远嘴里呢喃着这个对他来说万分陌生的名字,突然就想起了戒指里的那张印有竹叶的玄卡,怪不得母亲留给他的戒指里会有玄卡,怪不得玉乘风会把那枚象征阁主身份的令牌给他,一切好像都说得通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公子,你是不高兴吗?”
从远听着蔺长云有些疑惑的声音不禁抬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半晌才沉声道,“是你告诉盛楼主的。”
他没有去从家表明身份这件事情,除了蔺长云这个闲音楼的人,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