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箭雨射完,双方陷入对峙阶段,哪边都不敢轻易前进。
手执节杖的西夏武士厉声喝道:“大胆蟊贼!大夏赴辽使团正使钦差、征东大将军的仪驾你也敢挡?你们有几个脑袋?”
领头的汉子用脚点了点地,嚣张的说道:“咱们现在在辽国的地界上,你个西夏的将军关我什么事?”
西夏武士很没面子,接着道:“那我们身后马车上装的,是大夏国敬献大辽国皇太后的生辰纲,你们胆敢劫夺生辰纲,不怕官府缉拿吗?”
那汉子故作一脸无辜的表情,道:“道爷我劫的是西夏的车队,关他辽国什么事?道爷我不知道什么生辰纲啊?”
说着掐着腰,与身后一众草莽汉子笑的前仰后合。
叶二娘挥舞着薄刃,自马背上一跃而起。他被赵钱孙戏弄,本就胸中郁结。
冤有头债有主,要不是这群人好死不死的非要来找茬,自己也不至于输的这么难看,她打不过赵钱孙,这满腔怒火非得向他们发泄一番不可。
“臭道士!你不好好的在道观里念经,跑到这里来学什么打家劫舍?害的老娘出了那么大的糗,找死!”
她运起轻功,右手挥舞着薄刃,将刀舞的密不透风,刀刀杀向汉子要害,那汉子也不闪避,架起左手铁牌左格右挡,叶二娘快如旋风的刀法竟然没有伤到他分毫。
叶二娘心里开始发慌,自信逐渐崩塌,手里的刀却挥舞的更快了,在他身侧见缝插针,薄刃却始终难以沾到他半分。
虽然她逐渐刀走偏锋,拳脚并用,招招刁钻,狠辣非常,但是汉子仗着轻功卓绝,在她的刀丛里游刃有余,有时难以闪避,也能用铁牌格挡开来。
那汉子见叶二娘身材惹火,尤其是出腿之时,袍服下修长紧绷的美腿,着实让人食指大动,他不禁调笑道:“你这小娘子出手怎么如此狠辣歹毒?道爷我不是和尚,荤素不忌,不如跟我回去做个压寨夫人吧!嗯?”
说着将右手兵刃倒转,手柄用力撞向叶二娘肩部,将她撞了一个趔趄,他将兵器和盾牌插在地上,使出擒拿手法,就要上前生擒叶二娘。
叶二娘疯狂挥着薄刃,不料那汉子轻功卓绝,身如魅影,虽然是赤手空拳,却将她逼的左支右绌,狼狈不堪,眼看就要被擒住。
就在她即将被擒拿之际,赵钱孙飞身而出,运起自己最得意的绵掌,向着汉子招呼过去,他这一掌看似轻飘,实则蕴含着浑厚的内力,柔中带刚,刚柔并济。
若是寻常人见了这一掌,定会不以为然,但若是硬接下这一掌,势必筋断骨折,沦为废人。
汉子武功不俗,自然看出了这一掌的门道,急忙抽身向后弹射而去,避开了这一掌。
叶二娘见是赵钱孙出手救了自己,心头一暖,用微弱的声音说了一声多谢。
赵钱孙耳力过人,回过头来猥琐一笑,道:“不用客气!你输给我的那一晚还没兑现,要是让这臭道士先得了手,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叶二娘本来还很感动,听到他这无耻言论,当即啐了一口:“老不羞的!不要脸的东西!等打退了他再找你算账!”
说着挥刀上前,两人时而一前一后,时而一左一右,分进合击,一同攻向汉子。
那汉子面对两个高手合围,左拆右挡逐渐难以招架,右手虚接了赵钱孙一掌,借助这份力道,就势向后一滚,抄起了铁牌和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