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道:“这有什么想不通的?这其中的道理再简单不过了。”
他认真分析道:“你想想,当年陛下年幼,梁相国的父亲梁乙埋、姑妈大梁太后一同把持朝政,梁家何其威风?如今这二人都已薨逝,陛下重掌朝纲,乾纲独断,梁相国手里的权力与日俱减,他怎能甘心?若是两国交战,你说会怎样?”
九翼道人思考了片刻道:“那自然是相国大人重掌枢密,执掌全国兵权,他未做宰辅之前,做了十数年的枢密使,军中遍布门生故吏……”
他如梦初醒,喃喃道:“是了,这样的话,他就像当年他父亲一样,又凌驾于陛下之上,执掌天下权柄了……好阴谋,好算计!为了权力,竟然以举国百姓做赌注……”
他向慕容复抱拳道:“多谢李将军为我解惑,九翼险些酿成不可饶恕的大祸!”
慕容复站立在沙丘之上,居高临下,道:“九翼道长,你这话可不对了!什么叫险些?天子节旌在此,视同陛下亲临,你今日率领门人以下犯上,冲击钦差仪驾,已经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了……按律法是诛灭九族的罪过!”
九翼道人冷汗涔涔,战战兢兢问道:“李将军,你是准备追究我们的罪过,将我们雷电门灭门吗?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是我九翼做下的,恳请大人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些门人弟子!”
慕容复道:“法不容情,本座也没有权力饶恕你们!不过……还有个折中的办法,就看你九翼道长愿不愿意了!”
九翼道人如同抓到救命稻草,急忙问道:“大人请说,只要能救我们一门弟子活命,要杀要剐我九翼绝不皱一下眉头!”
慕容复笑道:“若你们是江湖门派雷电门,冲击仪驾自然是罪无可恕,但是你们若是征东将军李延宗麾下一品堂分舵雷电门,那就另当别论了!”
九翼道人惊疑道:“李将军,你的意思是要吞并我塞北雷电门?”
慕容复大剌剌道:“什么叫吞并?这叫收编,私企变国营,单车变摩托,人人都有编制的哦!掌门人嘛,还是你九翼道长,门派还是归你管,但是你要听本座的,只对本座一个人负责,明白吗?”
他的话语很是奇怪,什么私企国营,什么单车摩托。九翼道人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但是也大致听懂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