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重元赶忙扶起跪倒在地的耶律乙辛,佯怒道:“乙辛,你这是做什么?不是早就交待过来吗?你乃孤心腹之人,见孤不必下跪!”
耶律乙辛正色道:“殿下此言差矣,礼制不可废!殿下贵为皇太叔,早晚有一天御极为帝,成为天下至尊,臣又怎敢不拜见真龙!”
耶律涅鲁古也随声附和道:“是啊,父王,乙辛大人一片赤诚之心,父王就不要为难他了!”
耶律重元叹了口气道:“好吧!将来孤龙飞九五之时,乙辛你就是我朝第一功臣!涅鲁古,你要和乙辛多多亲近啊!”
他又对耶律乙辛道:“乙辛,孤刚从南京城回来,消息不甚灵便,听闻皇上已经册封耶律浚为皇太子,这事可是真的吗?”
耶律乙辛道:“唉……太子金册金宝都已颁发,明令昭告天下,这还能有假吗?”
耶律重元眉头凝重的挤在一起,忧心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先是册封孤为皇太叔,现在又册封自己的儿子皇太子,这世上哪有皇太叔和皇太子并立的说法,将来这皇位……到底要传给谁?”
耶律涅鲁古心怀悲愤道:“皇上身为一国之君,难道又要出尔反尔?当年先皇驾崩,本就该父王继位,可是先皇背信弃义将皇位传给了当今皇上,莫非他又要故技重施,再次戏耍我父子二人?”
面对耶律涅鲁古这大逆不道的狂悖之言,耶律重元和耶律乙辛充耳不闻。耶律重元恶狠狠道:“孤身为皇太叔、天下兵马大元帅,可调兵马八十余万,若是耶律洪基那小孩胆敢学他父亲,做那改弦更张之事,就别怪孤这个做叔叔的辣手无情了!”
耶律乙辛立即附和道:“先帝立殿下为皇太弟,二十四年之中天下旨知,一旦驾崩,耶律洪基篡改先帝遗诏,窃据大宝,中外共愤,如若殿下起兵,便是伸讨逆伪,吊民伐罪,天下英雄必定云集响应!”
这三人将篡逆之事聊的热血喷张,甚至开始直呼耶律洪基姓名,不再口称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