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一样……”明月红唇蠕动,不自主地说出这句话。
她们隐士的身份,或许在外人眼中是一个好差事。
只有她们知道,那过的连猪狗都不如。
钱肯定不少,但每次执行任务的危险都接近死亡。
换句话来说,他们只不过是掌权者的武器,棋子。
别人不敢抓的人,隐士抓。
别人不敢杀的人,隐士杀。
别人不敢管的事,隐士管!
不少人加入蛛网之后,家人都遭到了报复。
你说皇室会保障?
可笑!
一个棋子用完了,还有数千万个棋子。
子子孙孙无穷无尽,而人也只不过是当权者的玩物罢了。
执行任务中有死有伤,没有人同情,没有人关心。
有的只是冰冷刺骨的银两——抚恤金!
可眼前之人,他不同,他与那些人不同。
“喂,愣着干什么,走了!”苏长安骑着马,朝明月喊了句。
“……好……”明月应道。
“嗒——嗒——嗒”
北离,皇城,天道观。
有序的木鱼声不断敲打着,白眉老道缓缓睁开老沉的眸子,和蔼笑道:“小友怎么今天有空寻老道对弈。”
一来生,二来熟。
李子棋早没了以往的拘谨,叹了口气,“朋友走了,现在连一个人聊天都没有,只能找老先生下下棋了。”
白眉老道眉弯成月牙,捋了捋白髯,“人历经岁月,途经波折,看淡是非,才心有所空。”
“小友年纪轻轻,怎么就与老道一样了。”
“唉……别提了。”李子棋发泄着心中的郁闷,“那混蛋在时,我挺想他滚的,因为他老是挖坑给我踩。”
深叹一口气了,李子棋托着脸,“可真到了这么个时候,心里总是有些不妥。”
白眉老道和悦笑了笑,“小友这是在担心他。”
“大概吧……”李子棋没有隐瞒,直接说道。
不担心是假的。
苏长安远赴北疆。
现在北疆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