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入狱不到一年,我就离开了。”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走?”柏九疑惑道。
“因为……他们让我打掉霜儿。”
人生最深刻的痛苦,不仅会给受害者带去即时伤害,事后还会留下难以痊愈的伤疤。
无论时隔多久,只要提起,就像被人在伤口上撒盐,再次陷入苦痛。
就好比现在的荷月,只要想起此事,双拳便会情不自禁地紧紧攥起。
“啊?这、这是为何?”柏九难以理解地拧起眉头。
“因为霜儿是你的骨肉,而你是杀害皇族的凶手。长老们不希望金霞派跟弑杀皇族之人有任何瓜葛,所以他们给了我两条路:
一是打掉霜儿,留在派中;
二是带着你的骨肉,离开门派。
于是我便带着女儿来到了乌州。”
得知荷月离派一事竟也是因自己而起,柏九内心的愧疚瞬间翻了好几倍:
“对不起,月儿,我真没想到,我的一次任性选择,竟给你和霜儿带去这么多伤害……实在是抱歉。那关于女儿的事,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呢?”
“告诉你又能怎样?”荷月苦笑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