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支祁，竟传承了混沌魔猿的天赋神通！”

“资质，恐怖如斯！”

淮水宽阔无垠。

六耳手持擎天白玉棍，将九转玄元功运转到极致，却依旧显出颓势。

应渊站在岸边，体内法力涌动，“师弟勿急，师兄助你！”

“师兄，且慢！”

六耳扯下了身上的道衣，呲牙咧嘴，握紧了擎天白玉棍，“俺要堂堂正正胜过他！”

六只耳朵随风而动，能够轻易捕捉到无支祁凌厉攻势变化。

“狂暴天赋！俺倒要看看汝能狂暴多久！”

六耳大喝一声，施展上清仙法中的法天象地，身躯膨胀，眸底精芒闪烁，亦露出无穷战意！

轰！嗡！

两者交战，掀起万丈水浪，淹没附近的河岸。

应渊继续淡定的观战，“六耳斗战天赋亦不比无支祁要低，已渐渐的适应！”

“越打身上的战意越强！”

“真不愧是天选护法！”

正如六耳所猜得一般，无支祁施展狂暴天赋，仅能持续一段时间。

咔嚓！

一声清脆的声响，六耳周身气势陡然暴涨到太乙金仙巅峰。

本就达到了太乙后期，仅差半步，便可突破。

这场势均力敌的对战，是对六耳最好的磨砺！

六耳突破至太乙金仙巅峰，再观无支祁狂暴之后，境界竟跌落至了太乙金仙中期。

胜负悬念已分！

哗啦！

无支祁静站在水浪上，身上的战意骤然消散，眸底很平淡，看不出情绪波动。

“汝赢了。”

“汝胜过我。”

六耳亦落在水面，“俺比你幸运点，拜了个好师父，师兄待俺也极好。”

无支祁自嘲一叹气，“我住在淮水，见证了巫妖两族兴盛，又衰亡退出天地，见证了洪荒变迁。”

“大势洪流，滚滚向前，永不停息。”

“吾等分，则永无出头之日。”

“天地为局，万灵为棋。”

“不成圣，终是蝼蚁。”

“今日，你来了，无论谁胜，另一个都会消亡……”

无支祁说罢，陷入了沉默。

远处河堤。

应渊面色平淡，亦是听明白了无支祁的意思。

因见证过洪荒变迁，故而不想做蝼蚁。

无支祁若胜，会吞噬六耳，补充本源。

无支祁若败，则会甘愿同化融合本源。

无他，不想做时代洪流中的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