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选择，实在是太难了……

她想从李无道的脸上，寻求更多的鼓励和信心。

然而没有。

李无道始终面色平静，机会给她了，能不能抓住，与他无关。

只是淡淡的提示了一句，“你还有十个呼吸的时间做出决定。”

想到那些滴在自己身上的蜡油。

想到满身的鞭痕，以及……

殷桃儿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眼睛也越来越红。

凭什么！

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凭什么被他那样欺辱！

就在李无道耐心即将耗尽之时。

殷桃儿猛然起身，一把扯下了宋玉身上的被子。

虽然她只有炼气一层，但怎么说也是修士。

对付宋玉一个凡人，已经算是牛刀杀鸡。

至于天道誓约，根本不存在的，是宋玉先对她动的手。

“贱人，你敢……”

“咔嚓！咔嚓！”

殷桃儿双手猛然发力，蕴含灵力的双掌拍在宋玉膝盖之上。

“啊！！！”

宋玉口中发出杀猪般的惨嚎。

之前，那些乞丐只是打断了他的骨头。

这次殷桃儿出手，直接拍碎了宋玉的膝盖。

伤害级别，根本无法同日而语。

仿佛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殷桃儿突然有点沉迷这种感觉。

原来不顾后果，快意恩仇。

是如此的痛快！

看着身体不停抽搐，惨叫着的宋玉，她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硬生生又折断了宋玉两只手腕。

她恨！

恨这一双手对她所做的一切！

眼瞅着少女将手伸向宋玉的脖子，李无道这才开口打断。

“可以了，出去找古三通，就说本公子又帮他收了个嫡传女弟子。”

李无道可不是心软，主要是在他心中，宋玉的使命还没有完成。

每个人的人生都有使命。

而宋兄的使命，就是拖着残废的双手双脚，在界州城街道上乞讨。

直至生命的尽头！

当然，李无道会为他尽量的延续生命。

“三……长老……”

即便只是个不入流的杂役弟子，殷桃儿对古三通的大名，却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