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忠孝两难全,同为皇城卫兵的兄弟,在郎淳面临这残酷抉择时刻,大家真的想不到任何话安慰他。
宋希广瞟了眼城墙上的郎淳,忍俊不禁哼声冷笑,随即一如既往的朝城墙上卫兵喊道:“现在我给你们半个时辰!只要敞开皇城大门,向吾王皇十六子效忠,京城百姓还有你们的亲人,都能因此获救。不然堆集在城门的无头尸,就是他们的下场……”
“你们这群叛贼到底想干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杀害无辜百姓!让京城子民陷于水深火热之中!你们到底将百姓当做什么了!”不等宋希广继续说话,一名五旬老妇人,已然怒视着叛军呵斥:“想想你们攻入京城后都做了什么!烧杀抢夺奸/淫掳掠!想蹂躏谁就蹂躏谁!想屠杀谁就屠杀谁!肆意妄为无恶不作!你们还能称之为人吗!连畜生都比你们强!”
啪!宋希广走到五旬老妇人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住手!不准伤我娘!”郎淳眼眸充血,吃人般怒瞪宋希广。
“原来他是你儿子。很好,逆兵之母该杀,但我肯定不会让你好死。去把刑具拿来,我要在皇城门下凌迟处死这老太婆,让他儿子睁大眼好好看,与皇十六子作对的下场!”
宋希广猖狂的大笑起来,郎淳闻言面如死灰,城墙上的卫兵无一例外咬牙切齿,痛恨叛军惨无人道的行径。
“就凭你们这群跳梁小丑也想谋朝篡位!天底下的百姓就是有眼无珠,也不会拥护你这样的暴君称帝!皇十六子想当皇帝?我呸……”五旬老妇人刚正不阿,狠狠地向宋希广吐了口血水:“人在做天在看!你们的恶行必遭天谴!我们就是做鬼也不会认同你们这群畜生!等报应吧!”
“老泼妇口出狂言,等我割下你身上的肉喂狗,看你还敢不敢嘴硬!我非常期待你的好儿子,听到你惨叫,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宋希广阴森邪笑望向面色煞白的郎淳。
五旬老妇人闻言,不经意的露出抹自豪笑意,猛地使出浑身力量朝城墙上卫兵喝道:“我的儿听好!你如果要孝顺娘亲!就决不允许向这群乱臣贼寇低头!好好效忠爱戴万民的主君!不要让你娘含耻九泉!让京城百姓一如既往的过上太平生活!淳儿!娘为你们感到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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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孩儿不孝……”郎淳百感交集,跪在城门前的百姓在嚎哭,因为没有人不怕死,他们面临死亡,哭得很凄厉、很无奈,但是……京城的百姓都没有求饶,没有恳求皇城卫兵打开城门。
因为通过这次谋反,京城百姓已经认清楚,皇十六子是个残暴不仁的昏君,一旦让他继位,全天下子民都将民不聊生。
此外,亲情是互相的,儿子想救自己的母亲,母亲同样想救自己的儿子,京城百姓都清楚,皇城城门敞开,北方叛军肯定长驱直入,将守卫皇城的士兵杀个片甲不留。
五旬老妇人说完最后的话,面色一正想咬舌自尽,遗憾是,宋希广早就留意她,看她有轻生举措,立马就掐住五旬老妇人下颚,用布条塞堵嘴巴,防止她咬舌。
郎淳瞧见母亲受辱,奋不顾身的冲下城楼,就算只有他一个人也好,他也希望杀出去,剁了宋希广,救回自己母亲。
只可惜,早有防备的皇城卫兵,三五成群将郎淳扑倒……
“放开我!让我出去杀了那畜生!”
“郎淳冷静!我们不能开城门!”
“我出生不到三月,父亲就被土匪杀害,是娘亲费尽苦心把我拉扯成人。队长!算我求你们,放开我吧……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娘亲凌迟受死!”无论别人怎么说,郎淳都无法容忍他人伤害养育自己的母亲。
“不行……皇十六子残暴不仁,我们必须阻止他谋反!”皇城卫兵队长狠心拒绝,现在开城门,无疑正中敌人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