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实力比我强算什么，我鲛人族可是高手如云，就算达到逆魄巅峰的人族，也只有陨落丧命的结局！”泉先景妍不屑的嘲讽道。

江道秋暗自摇了摇头，人族到底做了什么？前有羲夷族，后有鲛人族，对人族那叫一个痛恨，之后会不会再蹿出来种族呢？嘴角浮现出微微苦涩的弧度。

“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

“谁知道你有什么阴谋诡计！”

无法沟通，完全无法沟通，江道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泉先景妍的伶牙俐齿再也张不开，只能用无比硕大的眼睛瞪着江道秋。

“你先别说话。”

江道秋抽取乌鬼鲲的记忆，宫殿半空汇聚出人形，从泉先景妍与乌鬼鲲被强行送出东望海开始，直到今日结束。

泉先景妍悲伤时，乌鬼鲲耐心劝导；泉先景妍孤独无聊时，乌鬼鲲逗她开心；泉先景妍愤怒烦躁时，乌鬼鲲默默承受。

无论泉先景妍如何辱骂，甚至是驱赶，乌鬼鲲都是形影不离，始终陪伴其身边。

一人一兽相依为伴无数载，乌鬼鲲始终把泉先景妍当成主人，当做朋友，而泉先景妍从来只把乌鬼鲲当成发泄的宠物，开心时夸奖两句，不爽时一脚踢开。

后来泉先景妍将自己困死在回忆中，乌鬼鲲更加悉心的照料，不离不弃，想尽办法唤醒泉先景妍。

纵然乌鬼鲲无微不至，无奈泉先景妍一心求死，直到遇见江道秋，事情才发生转机。

今日，乌鬼鲲为了保护泉先景妍不被发现，不惜舍弃自己生命，将两宗修者引到别处，拼死抵抗，若没有遇到江道秋，现在早已经当成战利品，被两宗瓜分。

“啧啧，我真替你感到不值。”江道秋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泉先景妍，又对着乌鬼鲲摇了摇头。

“乌鬼鲲若是叛徒，你们鲛人族内恐怕就没有忠诚之人了。”

泉先景妍目光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不过她并没有认为自己做错，主人天生就是比奴仆高人一等，乌鬼鲲只不过是珏玄兽而已，自己则是高高在上的鲛人一族。

什么叫为它感到不值，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仆人的职责而已。

江道秋看的很真切，不管是人还是鲛人，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从泉先景妍理所应当的目光中，已经猜测到心中大概的想法，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