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停下脚步,一脸狐疑之色。
那样子看起来,好像此刻已经把方即墨等人划分到了敌人的那一边。
田车看了,又笑了笑。
“殿下说得不错,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是该提防着点。
但也不至于太过担心,不必将他们看成敌人,毕竟,双方现在有共同的敌人。
宁国和离国乃是死敌,他们绝无合作可能。
此乃离国人离间之语,殿下若是信了,因此疏远了寂寞侯等人,才是中了奸计。”
“原来如此,多亏了有你提醒,否则,我还真被那离人给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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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王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让田车觉得非常满意。
很好,这淮王不是白痴,但也不是那种人杰,这样的人,当棋子最适合。
淮王心里也颇有几分得意。
白痴,老子是演给你看的,你真以为老子这么白痴,这种阴谋诡计也看不出来?
老子假装低调,你还在老子面前装起来了,你等着,早晚有一天,老子要让你们知道,老子可不是你们随意操弄的棋子。
两人面和心不和的继续有说有笑。
“除了寂寞侯,其他人呢?现在拉拢得如何了?”淮王又道,“尤其是那个元征。”
“右相吗?”田车面露凝重之色。
元征,今年二十五岁。
大炎王朝三百年来,最年轻的右相。
虽然如今王室衰落,龟缩在洛邑这弹丸之地,但如此年轻就能爬到右相这个位置,此人能为,可见一斑。
“没有进展,我们的人,接触不到他。”田车道,“淮王为何如此关注此人?比起一个右相,我们现在更需要拉拢更多的诸侯、门阀为站在我们这一边。”
“你不懂。”淮王摇头道,“这元征,是左相亲自培养的接班人,天子生前,对他也十分看重。
如今,他虽然只是右相,但一应事务,都是他在管理。”
“您的意思是……”田车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缕精芒。
“天子纵横天下数十载,虽无法力挽狂澜,但不可否认他的能力。”淮王道,“谁要是以为大炎天子是个无能之人,那他就是最大的白痴。
天子不立太子,不留遗诏,这事儿现在看来太过匪夷所思,我怀疑……”
“遗诏,就在右相元征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