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人一骑,就像是一辆重型战车,直接从禁军之中碾压过去,甚至都不需要雁不归动手,便将禁军那孱弱的军阵杀穿。
“你……”
离国公握剑的手微微发抖。
他没想到,勉强之人竟是这般生猛,他的禁军就跟纸糊的一样,一个照面就全都没了。
“呀!”
离国公发了疯一样,抡起手中佩剑,向着雁不归砍去。
雁不归翻身下马,站在离国公面前,任凭对手的剑锋向着自己斩来。
砰的一声脆响,离国公手中佩剑被弹飞出去,整个人也被反震之力震的跌倒在地。
雁不归左肩的铠甲上,只不过是多了一条微不可见的划痕而已。
“曾经这天下最有权势之人,竟是如此不堪一击。”雁不归直摇头,“看来,权势、享乐,果然是天底下最毒的毒药。”
“不堪一击?你凭什么这么说寡人?”离国公暴怒,“若非是你三国联手,寡人的离国怎么会败?单打独斗,你们哪一国是离国的对手?”
“愚蠢。”雁不归懒得辩驳什么,“我给了你体面的机会,但既然你不肯体面,那就准备好迎接自己的命运吧。”
说罢,雁不归一只手拎起离国公的衣服,如同拎鸡般将他从离阳宫里拎了出来。
众人大惊。
离国之主,那个曾经天下最不可一世之人,此刻,就这样被人拎在手中,一路拖行。
任凭他怎么挣扎,似乎都无法摆脱即将到来的命运。
此刻,渊国大军已经彻底攻占了城门,数以万计的渊国军进入离阳城中。
呈季与方即墨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故地重游,二人却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呈季有想到过今日,他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要率领大军,马踏离阳,为呈少报仇。
可是当他真的做到了这一切的时候,心里却是没有半分的喜悦,有的,只是无尽的痛苦。
他背叛了自己的祖国,背叛了自己的同胞,甚至背叛了曾经生死与共的战友,更是摧毁离阳,摧毁离国的罪魁祸首。
今日之后,丧子之痛,或许会成为过去。
但另一份痛苦,或许将会陪伴他的下半生。
“骑兵将军,雁大将军已经杀进离阳宫,活捉了离国国主。”一个军士来报。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