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霄听罢冷笑一声:“还替他着想,我罗家可是替他着想的够多了啦,听闻先父当年就是受秦王之召才星夜赶去洺水城送了性命,如今如何,先父拿命挣来的爵位他不是说夺便夺了去?”
皇帝一听这话颇显尴尬,秦二爷心里本就对这事儿有气,一听这话立刻闭口不言了,当初皇帝夺了罗家的爵秦二爷也很生气,怒冲冲进宫找皇帝理论,结果连他的人都没见着就被轰了出来,虽然最后皇帝封了罗家女一个他听都没听说过的五岭以南的什么鸟不拉屎的乡的乡君的名头,一个国公换一个乡君这不是恩赐,这特么的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打脸。
这时皇帝看看杜如晦,意思是开始你的表演,结果杜如晦长记性了,低眉耷拉眼不说话,见此房玄龄开言道:“殿下你错怪陛下了。你久离故土有所不知,依唐律朝廷爵禄需嫡长子承袭。殿下一走数年生死不知,有朝臣上表言罗氏无后按律当爵除,陛下也不得不依律而行,非是针对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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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霄呵呵冷笑了一声:“据闻勋国公殷开山,鲁国公刘文静也是无后,但不知他两家的爵位可曾收回啊?”
房玄龄一听尴尬了,干笑了两声道:“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这个嘛,殿下有所不知,勋国公与鲁国公皆有族中嗣子承袭其爵,罗家令尊一辈却是无兄弟旁支。”
罗霄撇撇嘴:“听说当初贫道失踪家母忧思成病,为解我娘亲思子之痛,秦伯父曾将次子秦理过继于我罗门,但不知邢国公何以教我?”
房玄龄吧唧了两下嘴,实在不好意思再狡辩了,当着这么多人呢,再狡辩下去就显的他下作了。
见房玄龄被问住了,上头皇帝一拍桌子喝道:“够啦!说来说去你就是因为朕收了罗家的爵心中不满罢了,朕当初收爵实是因罗氏无后,如今你归唐,这郯国公的爵便发还于你罗家便是了,朕满朝公侯不多你一个郯国公。”
罗霄傲然道:“不必啦!朝廷不多罗家这个郯国公,我罗家更不需要别人的施舍恩赐,漫说是区区国公,便是亲王帝王又如何,终不过是过烟的云烟,最后亦不过是一杯黄土了事。说的什么王权富贵我还没放在眼中,不要也罢。再者话说回来,罗家让人消遣一次就够了,可不打算让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拿来寻开心!彼之蜜糖我比砒霜,尝过味道了还去再尝那是傻B。”
一看罗霄骂了街了唐皇帝都青了,傻子都能看出来罗霄此时是真怒了,群臣也都不言语了低头在地下抠砖缝。
眼看着罗霄又与皇帝顶上牛了秦二爷暗暗后悔叫他来吃饭,人家孩子不来,不想让人当猴耍,自己这是图什么许的呢,干嘛非要把他拉来,让这帮子人为难人家。
他刚要说话,突然听到长孙无忌惊道:“不对!这不对呀!”
他上下打量着罗霄道:“曾记得郯勇公之子是与太子殿下同庚,算来今年该有九岁,诸公请看,这哪里像个九岁的少年?”
长孙无忌颇有深意地看着秦二爷:“翼国公怕是认错了吧,虽然此子样貌与丢失的郯勇公之子相近,但这年纪却对不上。”
没等秦二爷说话,罗霄仰天大笑:“哇哈哈哈哈,想当初郯国公府爵高官大,冒认亲为图他富贵荣华,至如今郯国公人死家业散,哪里还有什么罗家不罗家,倘若不是亲父子,你可会认个家破人亡的死鬼当爸爸!”
最后两句罗霄用上了狮子吼的吟唱功夫,一声断喝震的屋顶直往下掉土,正面硬刚的长孙无忌被弄的灰头土脸面无人色。
这几句话出唇之后罗霄脸色突然变了,他急速对皇帝道:“李……皇帝,我跟你实说了吧,贫道此来一不寻仇二不报恩,只不过就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何许人也,过去之事不想再提,也不想理会你大唐的琐事,贫道会暂留长安,待家母幼妹身体康健之后便会离开大唐远走高飞,故此你不必在贫道身上大做文章,言尽于此皇帝陛下斟酌责个……”
没等话说完众人就见罗霄的眼睛已经变的赤红起来,头发也开始无风自动,正诧异间,罗霄顾不得其他,猛然在地下一跺脚喝了声:“走也!”
声落之后众人就觉眼前突然暴开一团强光亮瞎了眼眸,等到光华散去睁眼再看,原地空无一人!
就这一下子君臣人等全都惊着了,杜如晦头一个跳到皇帝面前低声道:“陛下,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走吧,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