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怕是站在素民长老面前的佛帝,现在也是脸色难看至极,明显的能感觉到素民长老那股似是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滔天怒意。
“凌无期,似乎发现了什么?”素民长老喃喃自语。
此时的素民长老面色涨红,原本就似乎已经垂垂老矣的面孔显的越发苍老,如同是随时都有可能会断气一般。
可是,佛帝站有素民长老的面前,却根本不敢有任何动作。
虽然佛帝并不知道素民长老有多强,甚至整个世间,从来都没有任何人见过素民长老出手。
然而,那怕素民长老只是站在那里,可是以素民长老的身份来历,就足以让世间的任何生灵都无比顾及。
纵然是佛帝,也不敢有任何不敬。
甚至佛帝根本不知道,在素民长老这看似随时都有可能会断气的身体之中,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力量。
这几年的经历,已经让佛帝变得越发的稳重起来。
至少,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绝不能轻易有所动作。
“凌无期,看起来比老夫想象中都要难缠的多。”素民长老摇头轻叹:“本来老夫以为,凌无期的帝陨之名只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可是如今看来,似乎老天帝与凌无期当年的那一战还另有隐情。老天帝不仅比老夫想象中还要可怕,凌无期也远比老夫以前认为的更要难缠的多。”
“长老,,,,,,”佛帝欲言又止。
“凌无期强行闯进长明殿,只怕并不是真的发现了什么,而是有意试探。”素民长老眼神里的凝重之色越来越浓:“只是到现在这种时候,老夫也已经不敢再肯定,到底这完全是凌无期的意思,还是有人在暗中做局。”
说话之间,素民长老眼神里的凝重之色渐浓。
甚至在这一刹那间,佛帝突然发现在素民长老的神情间,已然有了一丝犹豫,,,,,,
卓君临苦笑。
可是在这个时候,卓君临却笑的比哭还在更难看。
站在卓君临面前的白衣书生微微而笑,笑意如同是三月里的春风,让人有一种极其亲近的感觉。
然而卓君临心里却十分清楚,眼前这个看似人蓄无害的白衣书生,却是世间最强大最可怕的生灵。
甚至这个生灵到底有多大的破坏力,连卓君临自已也并不清楚。
“道,,,,,,”
卓君临想要和白衣书生打声招呼,让自已的情绪稍稍平复一下。
可是话才刚一开口,卓君临竟是根本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以往那张巧舌如簧的嘴巴,这时候那怕是吐出一句完整的话语都似乎非常的困难。
眼下的这种情况,直接让卓君临都不由傻眼。
“如今已不在孤峰,你也不再是我的客人。”白衣书生轻轻一笑:“今日就当你我是萍水相逢,不如一起坐下来喝杯茶水,聊聊如何?”
说话之间,白衣书生轻轻挥手。
随着白衣书生的挥手之间,眼前的荒郊之外,却突然多了一座古朴凉亭。
凉亭之中摆着一幅茶具,白衣书生也根本不管卓君临的反应,直接坐倒了主位之前,已然开始在为卓君临摆茶。
动作轻柔,面含轻笑。
此时的白衣书生,无论从那里去看,都绝不像是一个会满手血腥的天道化身,就如同是一个坠落尘凡的天上谪仙,温文而雅人畜无害。
似乎那怕是一只蝼蚁,都绝不忍相害,,,,,,
“请。”白衣书生轻笑。
“这,,,,,,”
卓君临一时之间不由面露难色,若是不知道这白衣书生的真正身份,卓君临心中自然是不会有任何的惧意。就卓君临以往之时干的那些事情,又有那一件不是胆大包天。可是在这个时候,卓君临却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眼前这个看似没有任何危险性的白衣书生,这可是世间最可怕的存在。甚至对方只要弹指挥手之间,就完全可以让自已灰飞烟灭。
这样的危险存在,卓君临又岂敢有半分大意?
“即然是萍水相逢,就当是重新认识的朋友,难道在朋友之间,卓公子竟然是这般拘束不成?”白衣书生轻轻一笑:“对于卓公子这样的朋友,小生可是早就仰慕已久。”
听到白衣书生的言语,卓君临不由神色疾变。
此时此刻,卓君临又如何听不出白衣书生话里的意思。
只是,卓君临却实在拿不准对方的态度,那怕是心里强行压抑着自已的情绪,可是卓君临却仍是忍不住身子发起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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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白衣书生,已经完全超出了卓君临以往之时的认知。
这,可是一个完全形态下的真正天道化身,甚至是比皇天尊者青天尊士都还要强大的生灵。就算是借卓君临天大的胆子,卓君临也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
“当日归落山之时暗算皇天,逼的皇天不得不收手,卓公子是何等的勇气?”白衣书生一声长笑:“神魔战场之上,又是卓公子力挽狂澜,以一已之力破了青天的祭天大阵,救了众生。难不成今日到了此间,卓公子却连与我对饮一杯的勇气都没有?”
“这,,,,,,”
卓君临脸色难看,神情间不由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情。
到了这种时候,卓君临又如何听不出白衣书生言语间的嘲弄之意。只是在这种时候,那怕是卓君临自已,都已有些分不清自已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即然卓公子实在没有这个胆量,那这茶不饮也罢。”白衣书生一声轻叹:“那就当是我看错了卓公子也好,自此之后还请卓公子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睛。像卓公子这种连一杯清茶都不敢与我共饮之人,注定,,,,,,”
“谁说我不敢了?”
如同是一只被踩中尾巴的猫,卓君临脸色不由变得无比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