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皇天心中不由大骇。
“虫母,你干什么?”
素民长老的怒喝声响起,声音之中的滔天怒意似乎是要将整个天地都要震碎一般,那怕是素民长老自已也万万没有想到,在这最不应当的地方,却遇到素民长老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偏偏这个时候对方还是一幅不死不休的架势,这就让素民长老整个都快要疯了。
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甚至在这一刹那间,素民长老心中的不安之感不由越来越浓,看向虫母的时候整个人眼眸之间都满是怒意。
或许,从自已踏足这瘟疫海开始,就已经被人算计了。
这个时候,素民长老只想远离瘟疫海,只要离开了这块是非之地,纵然是虫母这样的存在,素民长老也有把握能立于不败之地。
然而,还未等到素民长老的话音落下,皇天的身影却是直接被虫母一枪逼退,纵然是皇天身为天道化身有着不死不灭不伤的道体,可是在虫母那一道似若是要毁天灭地的枪势之下,皇天一时之间也根本抵挡不住。
可是虫母似乎对皇天并不感觉兴趣,长枪横扫而过,竟是直接向着素民长老而至,那一柄长枪之上似乎带着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纵然是素民长老向来孤高自傲,一时之间竟然直接被虫母的长枪逼的连连后退。
那杆长枪如影随形,无论素民长老如何退让躲避,但那锋锐的枪尖却根本不离素民长老身前三寸之内,,,,,,
纵然是素民长老,这时候也不由心中暗暗叫苦不跌。
本来,以素民长老的手段根本不可能会如此被动,可是这瘟疫海却限制了素民长老的部分灵力修为,那怕是空负一身无敌于世的战力,这时候也根本发挥不出来。
更让素民长老无语的还是,这时候虫母完全就似是一个疯子一般,长枪根本不离自已的要害,大有要与自已拼死一战的架势。
这样的情况,直接让素民长老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虫母,你怎么在这里?”
皇天眼见形势不妙,急忙上前与素民长老联手对抗虫母的攻势。若是真的任由虫母出手,虽然不至于将素民长老打到应劫,但却也会折了天道化身的面子。万一要是素民长老真的不敌,虫母最终会不会对付自已还是两说。
此等情况之下,那怕是皇天一直以来都看不惯素民长老的行事,这时候也不得不上前相助。
即是为了素民长老,也是为了自已。
虫母一杆长枪如若蛟龙出海,此时以一敌二丝毫不惧,反而却似乎是越发的兴奋起来,一杆长枪所到之处,越发的凶狠毒辣,,,,,,
“堂堂天道化身,如今居然也会联手围殴本宫一介弱质女流,这天道果然是越来越出息了,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虫母一边挥枪,一边冷嘲热讽:“看来这所谓的天道化身,倒真是本宫高看了你们。”
此言一出,素民长老和皇天不由同时差点当场破口大骂。
这话虫母到底是怎么说的出口的?
如果连你虫母都算是一介弱质女流,那么世间的其他生灵又算什么?
现如今在这瘟疫海中,你又是有备而来,明明是早就已经打定主意要在瘟疫海中暗算我们,怎么这个时候反而却似是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做人,能不能不要这般巅倒是非胡说八道?
可是,那怕是素民长老和皇天现在怒不可遏,现在却偏偏拿虫母是半点办法也没有。真要和虫母论及道理,岂不是自已自讨没趣?
不过,这个时候素民长老和皇天可是半点也没有与虫母理论的想法,,,,,,
凌无期看着眼前的魔子,神情并不好看。
虽然凌无期名义上已经认下了这个弟子,可是魔子对自已却是并没有半点善意,虽然表面上对自已尊重,可是凌无期却明白魔子根本就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前辈,你是说要助我踏足仙王境?”魔子一声轻笑:“难道前辈不觉得,这种事情对于前辈来说,只怕也会受到影响。”
小主,
“你叫我前辈?”凌无期不由一声苦笑:“难不成到了现在,你仍然还是不肯叫我一声师父的吗?”
“堂堂帝陨之主,这个世间想要拜入前辈门下的生灵很多。”魔子一声苦笑:“能拜入帝陨门下的强者,如今那一个不是名满天下?我只不过是一个邪门魔道,就不去折辱前辈的清名了。”
“你真的不愿意吗?”
“晚辈的确不愿。”
“你在怪我?”
“不敢,堂堂帝陨之主,谁敢责怪?”
凌无期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心一样:“魔子,或者是说我应当叫你另外一个名字?你的来历身份,凌某其实也明白,不过有些事情,纵然是凌某也是无能为力,你曾经的过往,我只能说一句抱歉。”
“前辈是帝陨之主,我只不过是一介普通百姓,就算是冷眼旁观又能怎么样,我岂敢心生不满?”魔子一声冷笑:“即然做不了普通百生,那么现在这个魔子的身份其实也很不错,前辈又何必一定要掀开曾经的过往,让彼此的脸色上都难看呢?”
此时,魔子的眼眸之间,满是阴沉。
那怕现在面对的是名满天下的帝陨之主,魔子也是丝毫不给对方留下半点余地,就好像是彼些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人族,需要你。”
“可是,曾经我需要人族的时候,人族又在那里?”魔子一声冷笑:“原本我以为这个世间是有公义的,可是当我堕身成魔之时,所谓的公义又在那里?如今只不过是为了自已想要守护的人而战,与人族无关,凌至尊又何必强人所难?”
“当年的事情,是我们对不住你。”凌无期摇了摇头:“可是你也应当明白,杜康当年也有自已的难处,纵然是他有心保你,但毕竟你犯下的是诛杀一国储君的重罪。若是让你再堂堂正正的出现在世人面前,那时候岂不是会天下大乱?”
“所以,不管我做的到底是对是错,都不重要?”
魔子声音嘶哑,似是在咆哮:“那怕是将我丢弃在神魔战场上自生自灭,也是我罪有应得?”
“这,,,,,,”凌无期脸色不由一沉。
对于魔子的质问,凌无期心中却是没来由的一痛。
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凌无期又如何不明白魔子撕心裂肺的质问,到底又是需要多大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