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终究,还是自已的想法实在太单纯了一些。
此时被白发老人点破,卓君临心中却是明悟了许多,以前的那种侥幸心理,现在却是终于有了新感悟,那怕是卓君临自已,现在似乎也看到了一种全新的方向。
“前辈,我明白了。”
这个时候,卓君临的眼神之中,已然对白发老人满是尊重。
虽然有些事情卓君临对白发老人并没有半分好感,可是却在某些方向白发老人的见解远超卓君临的想象,虽然白发老人在某些方向的确让人心生厌恶,可是现在卓君临也不得不承认白发老人值得让人尊重。
“明白了,也好。”
说这句话的时候,白发老人的眼眸之间满是无奈,眼眸之间更多的却是宠溺。
当凌无期再次进入地府的时候,整个人都不由吓了一跳。
整个地府都如临大敌,一开始凌无期都以为是自已的行迹败露,地府已经对自已严阵以待,那怕是以凌无期一惯的狂放不羁,也差点没有当场退却。
虽然当年凌无期曾经在轮回路上阻止地府强者转世轮回,可是却也并没有与地府所有强者撕破脸皮。若是双方真的拼死一搏,凌无期也绝对不愿意与所有的地府强者生死相对。
如今地府野心勃勃,甚至大有与各族争锋相对的架势,若是自已送上门来,凌无期也并不怀疑地府会不会对自已出手。
纵然是以凌无期的自负,现在也绝不愿意与地府生死相向。
就在凌无期准备退走之时,却看到了归藏。
归藏一脸淡然的站在不远处,脸上根本没有任何的感情,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和自已没有任何的关糸一般。
这样的表情,更是让凌无期都有些捉摸不透。
对于地府的这位神秘强者,凌无期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甚至凌无期相信,归藏虽然并不是以战力而闻名,但一身战力绝对不在自已之下,甚至有可能比自已想象之中还要强大的多。
“凌至尊即然来了,又何必匆匆离去,不如我们大家一起喝怀水酒再走也是不迟。”归藏一声长叹:“这么多年以来,归藏久闻凌至尊的大名,却从来都未曾一起共饮一怀,实属憾事。”
“是吗?”凌无期心中虽然怀疑,却仍是直接迎了上去:“凌某人也久闻归藏道友的名号,早就想与归藏道友大醉一场。”
此时,凌无期却是早就已经做了拼死一战的准备。
如果地府真敢动手,自已就绝不会再有任何的客气。
那怕是面对深不可测的归藏,现在凌无期也有死战一场的勇气。
甚至,这时候凌无期已经有了见势不妙就大打出手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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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至尊太客气了。”归藏一声轻叹:“其实本座知道凌至尊此行的用意,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卓君临来的,那么凌至尊大可不必亲自前来。”
“可是,凌某即然来了,就从来都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凌无期一声长叹:“这么多年以来,这个规矩凌某从来都没有例外过。所以无论如何,凌某都是不会这么直接离开的,还请道友见谅。”
归藏只是一声长叹,继而却是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对于凌无期,那怕是归藏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这位号称世间第一凶徒的怪胎,纵然是归藏的身份,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因为,归藏也没有半点把握能应付得了凶性大发的凌无期。
只要能稳住凌无期,那怕是做出适当的让步,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时候,归藏已然开始让步了。
待到两人落座茶过三味,归藏却仍是陪着笑脸。
这样的反应,却让凌无期心中不由暗自一沉。
现在归藏有这样的反应,凌无期实在有些意外。甚至凌无期相信,如果不是地府之中有着自已想象不到的变数,归藏绝计不会有这样的反应才对。
如今整个地府全面戒备严阵以待,这样的情况若是说没有半点变数,那怕是凌无期也根本就不敢相信。可是地府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才让整个地府都有如此反应?
这些,凌无期实在有些想不明白。
不过即然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那怕是心中有着再多的想法,现在卓君临也实在有些不想过问了。
好奇心太多,有时候真的会害死猫的。
“其实凌至尊大可不必紧张,如今卓君临虽然在地府之中,但以本座与天机道友的关糸,再加上卓君临厄运之主的身份,地府就算是看在本座的面上,也会护得卓公子周全。若是凌至尊愿意相信本座,自可放心。”
“非是凌某人不相信道友,只是卓君临实在太能招惹是非,凌某只是担心卓君临会在地府之中惹出事端令人不快,所以才特意前来看看。”卓君临一声长叹:“至于地府的任何事情,凌某人现在也没有心思干涉,只要看到卓君临平安无事,凌某自当转身就走。”
“只怕不行。”
归藏不由摇了摇头:“如今卓君临和那位在一起,那位自当可以保证得了卓君临的安全。难不成在凌至尊的心中,还有对那位不放心的吗?”
“这,,,,,,”
凌无期脸色不由一黑。
不放心?
自始至终,凌无期从来都没有对那位放心过。
甚至可以说,真正最让凌无期担心的就是那位,如果那位真的要对卓君临不利的话,卓君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
这样的情况之下,凌无期又如何能放心?
无论如何,现在凌无期是根本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