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路人被震的捂住耳朵,面露痛苦。
柳不器听到这话,面无表情。
他快走几步,双足一点,身子轻盈如飞鸟般飘上高台。
“怕?”
“老夫活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柳不器声音嘶哑的说道。
他抬头看向站在高台另一边的林浪。
林浪也看向他。
两人目光相接,针锋相对。
柳家人和林家人分站高台两边,担忧的看着高台上的两个老人。
柳不器今年六十九岁,比林浪还年长一岁。
两人都已经是当爷爷的人了。
现在一个为了替儿子报仇,一个为了维护家族荣誉,站在高台上生死相向。
不禁让人有些唏嘘。
林浪直视柳不器,眼眸锐利如鹰,浓烈的杀气蕴含在他的眼底。
他右手扶着金狮宝刀,沉声道:“柳不器,我飞扬山庄与你飘香山庄在六安县扎根数百年。”
“这些年来,你我两家往来虽然不算密切,但平日里也并无仇怨。”
“你柳家人杀了我儿子,我要为我儿子讨一个公道!”
林浪冷冷道:“今日,你我之间,只有一人能活!”
柳不器轻轻点头,他目光深邃的看向林浪,开口道:“你说话可算话?”
林浪嘴角微勾,知道柳不器在说他写的信。
昨天他在给柳不器的信上写道:只要他柳不器死了,他的两个孙儿就能活。
相反若是他林浪死了,他的两个孙儿都要陪葬。
当然。
信上只是这么写。
实际只要柳不器一死,他的两个孙儿也要死。
林浪面容冷峻道:“那是自然。”
柳不器听后点了点头。
这时。
“二位,先把生死状签了吧。”
六扇门的一个三品捕快翻身跃上高台,手中拿着三份状子和笔墨。
林浪率先走到捕快前,挥笔泼墨,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柳不器也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捕快检查了一下状子,轻轻点头。
他翻下高台,将三份状子,给柳家、林家一家一份。
剩下的一份他要带回六扇门,留作卷宗。
做完这些,捕快对高台上的两人喊道:“生死状已签,二位可以交手了!”
高台上。
林浪手握金狮宝刀,深吸一口气,看向柳不器:“把剑丢下,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柳不器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