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渊备好了一切,只为等待着王路的不请自来。
只是,事情往往出人意表,如今发生的事情和他之所想千差万别,就连一向自傲的“幻音”神通对其人都毫无作用。
无法,想要顺利从他身上拿走青石,唯有狭路相逢勇者胜。
“轰隆!”
顿时,天摇地动,囚途宫剧烈晃动,“砰”、“砰”,两道脆裂之音迸出,任渊“啊”的大叫,眼眶欲裂,目中怒火熊熊。
他只关注到了大门的安稳而下意识的忽略了两头狴犴的存在,二者在双针炸裂而雄浑无匹的冲击力量下化为齑粉,不复存在。
这可是他们秘族传承了不知多少岁月、象征着公正严明的悠远传承,现今就这样毁在了眼前这黑衣人的手上,可想而知他心里的怒火。
任渊完全把自己的失误抛到了九霄云外,将错误全都罩在了王路的身上,于此,难道他就没有深思过,正是他一如既往的自私与推诿方让他失去了直面死亡的勇气,进而失去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机会。
然而,正当他暴躁愤怒、想着如何将王路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时,让他惊诧又措手不及之事又一次的出现。
王路一击不成,想都没想的,一轮璀璨耀眼瓦亮、金光直把阴沉的天地点亮连云雾都被金光透穿“噼里啪啦”纷纷崩散的煌煌大日不知何时已在他身前生成闪耀。
任渊心下猛震,眼皮狂跳。
一股毁天灭地拔地而起的气势直冲霄汉,一种不由分说的胆战心惊扑面而来。
这不是说能不能将大门守住那么简单,而是关系到他能否接下这道万钧之重的力道神通从而避免受伤的重要难题。
说是迟那是快,已容不得他多想,任渊法力层层拔高,年老的他宛如重获新生般一霎回到了青壮年那时,那枚淡灰色的银针不声不响间从不知何处跳出并变成了一根一丈长手臂粗细灰光沉重又氤氲顶端如鹰嘴般尖锐就像大了数十倍的符笔。
“杀。”
任渊神情顿时凶戾,眼神一冷,他已收束心神,再次成为了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诡针”。
松手间,灰针符笔仿似游鱼入海须臾不见,任渊双手如穿花蝴蝶,法力如巨浪咆哮,疯狂翻滚,各种各样的法诀铺天盖地的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