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浮屠军首战告捷,占领阳城,下一步,便是将阳城筑成铜墙铁壁,令时人望而生畏,退避三舍!
“主公,今日还需再修书一封?”孙颖面带愁容,幽怨地望向许牧。
自昨日书信发出,孙颖一夜未眠,面对强敌,主公却命他在信中极尽挑衅之能事,连用数“行”字,其意自明,令他彻夜难眠。
“自然,若不送达,世人怎知有你这等人物?”许牧似在观赏一块万民城的活招牌。
“不仅如此,洛阳亦需再寄书信,继续申请守城官职与爵位。”许牧后言令孙颖一颤,他隐约洞悉主公意图,却如同置身烈焰炙烤,只得苦笑接下,提笔撰写挑衅与请封之书。
不久,书信至秦叔宝军前,恰逢裴行俨率万兵马屯于阳城之外。
二人相遇,秦叔宝抱拳致礼:“少将军安好!”
裴行俨之勇,秦叔宝深感敬佩,敬重非因其位。
裴行俨却不甚尊敬秦叔宝,初见即讽笑:“吾已览叔宝书信,区区小城竟妄言藏龙卧虎,此人孙颖,我细细查证,十三载从军生涯,仅随独孤盛,无寸功之显,叔宝你……”
秦叔宝未待其说完,手持信函,叹曰:“守敬有所未知,古云善战者无赫赫之名,善医者无煌煌之誉,孙颖恰为此类人也。”
“守敬请观此信,再做评断。”
秦叔宝将阳城来信递与裴行俨,裴行俨眉头紧锁,接而阅读,秦叔宝续言:“兵法云,诡道也,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深谙此道者,今世有几人?”
裴行俨如实答:“此乃兵法最高境界,老将中通晓者,不过寥寥。”
秦叔宝感慨:“正是,观信中言,城内粮绝兵稀,仅余三百疲卒,诱我攻城。然则昨日,你可知……”
秦叔宝叙述昨日生死瞬间,若非当时谨慎,早已身首异处。
“自昨至今,此乃第二封挑战之信,更模仿古人,赠我妇人之装,意图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