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望着许牧,兴趣盎然,眉宇间难掩兴奋。
多少年来,他天赋过人,学富五车,却只能孤芳自赏,无人可以论道。
但昨天,许牧提出的儒学四大出路,让他豁然开朗,回去后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许牧看着求知若渴的王通,嘴角微抽,指了指前方的卢楚等人,婉拒道:“今日是来赏春的,不宜冷落了国子监的学生们。”
王通这才意识到今天是属于监生的活动,他连忙收起激动的心情,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知道,作为一名监生,他需要保持冷静和理智,不能因为一时的兴奋而失去了应有的风度。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挺直了身子,以一种端庄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默默跟在许牧后面。
打算赏春结束后再找许牧讨论儒学。
接着,在卢楚的带领下,四百多监生开始游春赋诗,有的吟诵先贤佳作,借古喻今,有的则是即兴创作。
每出现一首佳作,都引来一片喝彩。
卢楚也为之嘉奖,在那位学生的学业记录上记下一笔优秀。
因此,这些学生们对今日特别重视,绞尽脑汁在贺若庄内吟诗作文。
众人轮流吟诗,不多时,就有十多首被卢楚评为优秀的诗作出炉。
许牧听着这些人卖弄风雅,念出这些诗,无奈地摇了摇头。每当一首诗被诵读,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就这样?
当然,若真要比作诗,他肯定比不上这些人的。
只是他脑中装着太多后世咏春的名篇了。
王通一直站在许牧身旁,身为儒学大师,他丝毫没有和这群十几岁的学子比试的想法。
更没想过要作诗。
在他看来,作诗不过是小技,真正的大学问,应当是复兴儒学,拓展儒学,培育英才,造福百姓。
但见到许牧那不屑的表情,还是忍不住问:“这些诗确实稍显稚嫩,难道小友心中已有佳作?”
许牧一愣,连忙摇头:“怎么可能,我没有,你别乱猜。”
他只是不自觉地表现出些微的不屑罢了……
也没说他自己会作诗啊。
这二者并不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