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石粮草,叁拾万两白银,猪牛羊各一千头!
殿下这是疯了吗?
连一旁的贺天筱都不断地摇头,殿下还真拿天下所有的藩王当做福王朱常洵了吗?崇王虽然富有,可是让他十天时间凑出这么多钱粮来,即便是杀了他都难以做到啊……
“殿下,您这个,是不是要的太狠了……”
贺天筱苦笑道,“崇王不是福王啊,这么多的的钱粮,一时三刻之间,他还真的拿不出来啊……”
“殿下,殿下饶命啊,饶命啊……”
苏醒过来的朱由桂不断地叩头,嚎啕大哭:“臣家中虽然薄有家资,可是十万石粮草,三十万两白银上哪里给您凑去啊,即便是砸锅卖铁,也凑凑不出来啊,呜呜……”
“是吗?”
朱慈烺冷笑道:“别以为本宫好糊弄,朝廷每年给你的俸禄是多少?每年禄米一万石,这么多年来,你积攒下了多少?还有你在河南的田产少说也有一两千顷吧,每亩地佃租一担,那就是十几万石粮食!除了俸禄与佃租,你们还掌握这为数众多的盐引跟茶引,历年下来,你们积攒了多少家财,难道还想让本宫一笔笔都给你查清楚吗?”
“这个……”
朱由桂心头哇凉哇凉的,没想到啊,这个太子殿下竟然这么精明,张口就来,比自己扒拉算盘珠子还快呢!
朱由桂涩声道:“殿下,臣的俸禄都用来养活满府上下上百口老小了,臣的田产倒是不少,足足有两千顷,可是这几年河南连年大灾,收成极差,根本收不上来多少粮食啊,而且有的还折成了银子,这个、这个……”
朱慈烺淡然道:“崇王,既然你给本宫哭穷,那就没办法了,你留着吧,常以霖,咱们走,返回明军大营,卢太行,代本宫草拟奏章,参劾崇王叛国投敌,认贼作父,连同这竹竿跟白旗,一同送到京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