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懋康沉声道:“这个臣知道,当年茅元仪追随孙阁老驻守辽东,被孙阁老倚为左膀右臂,当时兵部尚书梁廷栋与孙阁老政见不合,所以打击报复,参劾茅元仪贪墨军饷,恰逢孙阁老当时去职,无法奥援,茅元仪只能黯然收场,不成想,茅元仪刚刚离开了辽东,辽东将士突生哗变,梁廷栋攻讦茅元仪操纵将士意图谋反,若不是朝中有人求情,只怕茅元仪已经被斩首了,即便是这样也被流放到了漳浦戍边了……”
朱慈烺一阵无语,尼玛的,这算是什么事?那么多贪墨军饷的一个个逍遥法外,这有才能的雀被诬陷为贪墨;至于意图谋反,那更是无中生有啊,要是谋反人家还会老老实实的去职?蓟辽一带谋反的所在皆是,祖大寿反了,耿精忠反了、尚可喜反了,都特么的不去弹劾;偏偏把人家没有谋反的给判了!
朱慈烺恨声道:“都是这些尸位素餐的酒囊饭袋嫉贤妒能,残害忠良,那个梁廷栋呢?”
“崇祯八年,”
孙传庭沉声道,“梁廷栋受命总督宣大,结果清军入寇,梁廷栋畏战不敢出,导致昌平、顺义、文安、永清、定兴诸县及安州、定州等地相继沦陷,言官交章参劾,梁廷栋惊惧而死……”
“妈的!”
朱慈烺气急败坏的喝道:“算是便宜了这个窝囊废,若谷,代本宫草拟奏章,为茅元仪平反昭雪,请求父皇重新启用茅元仪,委任其为河南都指挥使司都指挥同知,负责整顿河南卫所防务,同时协理开封府火器局!”
“是,殿下!”
候恂连忙答应,毕懋康兴奋不已,自己已经是老朽了,两个儿子虽然在火器上的造诣不错,但是没有功名在身,想要有所作为几乎是不可能的,茅元仪跟自己乃是至交,只要能够请出茅元仪,日后有茅元仪的关照,起码自己不用担心身后事了。
毕懋康沉声道:“殿下,只要钱粮到位,臣即刻开始筹建火器局!”
朱慈烺笑道:“筹建火器局自然要抓紧时间,不过,具体的事务交给两位令郎即可,这些天来,您还是寻一些工匠,为本宫先将燧发火枪制造出来再说,我们的看看燧发火枪的威力,向来孙督师已经等不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