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
李岩冷笑道:“我倒是担心他们不进攻开封府呢,他张献忠愿意玩大的,那就玩大的,到最后,他会死的很惨,跑的越远,死的越惨!”
刘宗敏心头一惊,愕然道:“兄弟,您这话什么意思?”
李岩站起身来,将桌子上的酒杯摆出来了一个弧形,笑道:“大哥,王爷,你们两个来看,张献忠从四川再度起家,杀入湖广,占据着湖广的南部东部,加上四川,本来就是一个下场的钩子了,现在他竟然再度将这个钩子向前伸长,从湖广东北部深入了河南境内,甚至还要伸到河南的北部,你们看看,从成都到开封府,相距多远?不要说我们动他,一旦他们打下了开封府,或者对开封形成了致命的威胁,朱慈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必定派出大军围剿,大西国如此漫长的战线,即便是调兵,都来不及,你说他张献忠不是找死吗?”
“哈哈哈……”
吴三桂大笑道:“李岩兄弟不愧是被朱慈烺赞不绝口的良才,对这张献忠的形势洞若观火啊,不错,如此漫长的防线,处处都是漏洞啊,莫说他麾下不过十几万兵力,即便是二十几万兵力,也根本不敷使用,即便是朝廷不是张献忠的对手,那我们想要收拾张献忠,那也是反手间的事情,从湖广东北部一带,直接将张献忠拦腰截断,让他守卫不能相顾,到时候,他就死定了!”
刘宗敏苦笑道:“话是这么说,可是若是我们频频师出无功,反而被张献忠李定国夺取了禹州乃至于开封,那皇上跟群臣们可是会给我们施加巨大的压力的,咱们自己也在朝中抬不起头来啊……”
李岩淡然道:“大哥,笑到最后的方才是真正的胜利者,如果张献忠真的想要夺去开封府,那我们也不拦着,所谓枪打出头鸟,他没有见识过朱慈烺的厉害,那就让他去碰一碰,正如王爷所说,想要收拾张献忠,我们只需要在中间地带直接将他们的实力范围拦腰截断,他张献忠必死无疑!”
“那你打算怎么办?”
刘宗敏问道。
李岩沉声道:“静观其变,我们先行积蓄实力,这几战虽然我们略占上风,可是终究损失也不小,而且闯营精锐损失的太厉害了,我们在汝州城外,等待着机会的到来,先让李定国跟孙传庭拼个你死我活,到最后,我们在出去收拾烂摊子!”
刘宗敏点头道:“好,既然如此,那就暂时停止进攻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