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的脑袋嗡的一声,几乎不假思索的道:“没有的事,二肥只不过是被利用而已,他那智商,甚至连跑腿送信都不够资格。”
王大伟连连摇头,苦笑着说道:“非也非也,你的这个兄弟简直是个天生的罪犯,反侦察能力极强,我们好几个优秀的侦查员都被他耍得团团转,开始的时候,我甚至怀疑他受过专业训练,还好一顿调查,可最后发现,他就是个山里长大的野小子,真是哭笑不得啊。”
二肥自幼在老爷岭的密林里长大,十多岁的时候,就跟着村里人在林子里伐木头,野外生存能力极强,加之又有打猎的经验,对周围环境有着非常敏锐的观察力。
如果王大伟所说属实的话,那二肥与侦查员的较量应该就是前些天发生在中俄边境的呼兰镇,那里的山川地貌与老爷岭高度相似,堪称他的主场,饶是侦查员经验丰富,但照样不是对手。
林海的脑子飞速的转着,绞尽脑汁的想替二肥解释,可却又不敢冒然开口,毕竟,二肥干的掉是脑袋的事,在不知道王大伟到底掌握了什么的前提下,万一说错了话,非但帮不上忙,反而把二肥置于危险的境地了。
见他沉吟不语,王大伟继续说道:“千万别跟我说,你啥都不知道,否则,连夜追到临省省城,还被出租车给撞断了三个肋骨,所有这些反常的事,就不好解释了。”
林海皱着眉头道:“你在监视我?”
王大伟白了他一眼:“别自作多情了,专案组的人员有限,一个人当三个使唤,怎么可能把宝贵的警力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呢?真实情况是,你自己往枪口上撞的。不过话说回来,本来我们对赵亮的行踪并没太在意,但你的表现让我们意识到,这其中很可能有问题,所以就当机立断,及时调整了方案,经过一番缜密的侦查,还真就掌握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情况,至少明确了一点,那就是呼兰是孙国选为自己预留的一条越境通道,而且,程辉的狗头军师周海丰就藏匿在俄远东地区,为孙国选打理生意,这也算是意外收获吧。”
林海想了想,淡淡的说道:“恭喜你收获了这么多,不过,这应该与二肥没什么关系,那天我们俩闹了点矛盾,他被我骂了几句,便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我担心这小子在外面四处闲逛惹事,所以才去追的。”
“你编的这个理由,有几分合理性,但经不起推敲,我根本不相信。赵亮是抚川壹号公馆的挂名老板,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因为点生活琐事就扔下那么大的生意不管,离家出走,这解释不通的。”
一番话说得林海哑口无言,深感王大伟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王大伟笑着继续说道:“放心,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机智的猎人,赵亮做了什么,早晚会查清楚的,你现在可以保持沉默,但没什么,阎王爷都快拿下了,一个小鬼还能有什么蹦跶的!”
林海冷冷的道:“既然如此,那你还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王大伟突然沉默了,半晌,这才缓缓说道:“我们调查过,去年在老爷岭的时候,赵亮曾经替你挡过刀,为此摘掉了一个肾,而且,他和你夫人情同姐弟,感情非同一般。难道你真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么个够意思的小伙子,跟着孙国选这条破船沉下去吗?”
“你什么意思?”林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