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上午亲口说的,任兆南黑与不黑,取决于这场角逐中谁取得了最后的胜利,这句话其实就是变相的观望态度呀,大家都是明白人,这种文字游戏,谁心里都有数。”林海反问道。
许国华愣了下,随即笑着道:“老弟,你这记性不咋地呀,我说过这样的话嘛?你是不是记错了呀!”
林海早就料到他会抵赖,听罢冷笑一声:“我当然不会记错,您说的每个字,做兄弟的都铭记于心,而且记录在案的。”
“记录在案,什么意思?”听得出来,许国华的声音有点发虚,显然是紧张了。
林海嘿嘿笑着道:“许哥,你也别怪我,虽然你是公安部派下来的,管辖不了抚川市的干部,但毕竟身份摆在那儿,搁谁谁都哆嗦,我也是为了自保啊,您放心,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我郑重承诺,风波过去之后,所有的影音资料,我当着您的面全部销毁!”
其实,林海这么说,完全属于灵机一动的现场发挥。当时那种情况,别说他本无此心,就算事先有准备,也未必能如愿。
但站在许国华的角度,就不这么想了。
毕竟,这是在抚川,而且当时是在李光旭的办公室里,不论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玩了一辈子鹰,最后被鹰给啄了一口,这种感觉当然不好,连憋气带窝火,捎带着还有点担心,搞得这位在业内鼎鼎大名的笑面虎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吭哧了半天,最后只是苦笑着道:“兄弟,你还真是个人才啊!”
“人才不敢当,只要别被当成蠢材就不错了。”林海说道。
短暂的慌乱之后,许国华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常年从事纪检监察工作,养成了他说话做事都异常谨慎小心的特质,略微回忆了下,心里便有了底儿。
准确的说,他上午说的那些话,最多就算是略显消极,但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不妥,而所谓的消极,是可以用谈话技巧来解释的,从这个角度上讲,就算林海把录音录像断章取义,对他也构成不了什么致命的威胁,最多就是恶心恶心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