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电话里,温言看着沉着脸的蔡启东,一脸茫然地道。
“你问我干什么?我就是个弱鸡,之前是想来劝劝桂龙王,但是没劝住,那我还能拦得住他?
后面送一个无辜群众去医院,后来想了想,万一这里的人都没吃饭呢?
总不能让大家饿着肚子在这玩命吧?
还有天理吗?
我就是来给送点吃的,然后就走不了了。
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嘶,部长,你总不会以为他们神仙打架,我竟然还能看得懂,甚至还能参与吧?
至于罗刹鸟?
我意志坚定如铁,它没法蛊惑我,对于我来说,这种弱鸡,战斗力还不如村里的看门大鹅。
有什么问题吗?
部长,我亲自来冒险,不惜此身,为了群众,为了烈阳部,为了神州。
你竟然上来就先问我问题?
伱等着,我已经录屏了!到时候让大家评评理!”
蔡启东的表情,逐渐绷不住,逐渐转向被迫吃屎的表情。
他刚准备说什么,就见温言啪的一下,挂了电话。
“我去你大爷的!我就问了你一句而已!”
蔡启东保持了一天的威严,硬生生被温言给搞得没绷住,指挥大厅里,都有人没忍住偷笑了起来。
他哪想到,就问了一句那边具体什么情况,就被温言逮住一顿怼,都给他怼懵了,完全不明白温言怎么这么大火气。
挂了电话之后,稍稍一琢磨,琢磨出来点味。
大概想明白,这是温言就是有什么事想要瞒着,索性什么都不跟他说了。
他想问情况,就问别人去。
想问一下天师府的道长吧,这位肯定是知道的,但是目前情况是,一位道长受到重伤,昏迷不醒,还在救治,另外一位道长忙着救人呢,没空搭理他。
打给拓跋无神了,电话提示关机了。
很显然,到了一号,拓跋武神应该是正忙着感悟收获呢,谁都不想搭理。
然后想问问朱王爷吧,他这边联系不上,只能硬着头皮联系了关中郡烈阳部的部长。
说是有正事,对方也没说什么,很爽快的应下了。
但是不到两分钟,对方就在电话里把他骂的狗血淋头。
“蔡启东,你现在怎么这么低级!
我好不容易才早睡一次,你就把我吵醒,你能不能干回人事?
人家朱王爷在那宴请,现在还在戏园子里听戏呢。
你这瓜怂是不是脑子里进水了?”
蔡启东举着电话,远离耳朵,听到对方挂了电话,才叹了口气。
这就尴尬了,大家好像都不太想理他,也都不太想谈。
当时那里又是黑云大雨,又是拓跋武神亲临现场,卫星是什么都拍不到了。
哦,唯一能用特殊卫星拍到的,就是那里的阳气升腾,炽烈到堪比夏至。
然后,没了。
拓跋武神自带的阳气辐射,实在是太过于离谱,连手机信号在那里都会遭受严重影响,更别说其他了,举着烈阳部特制的手机怼脸拍,都拍不到什么。
严格说,其实见过拓跋武神真容的活人,掰着指头都能数过来,但每一次出现,也从来没人怀疑过,就是因为那一身极其离谱的阳气。
蔡启东看着地图上显示出来的东西,桂龙王已经带着大河,回到了西江,然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
西江水位开始渐渐抬升,下游水位,也在江焱焱的帮助下,没有出现什么大浪,只是在缓缓的平稳上涨,一切看起来都稳住了。
蔡启东沉吟了一下,既然都不想搭理他,那起码证明事情算是解决了。
目前最大的问题,应该就只剩下那里还有一个阴魂国度的入口了。
蔡启东下令,先封锁了阴魂国度入口附近,然后继续让人处理后续的问题,后续才是最繁琐的,但这也是烈阳部最擅长的事情。
纷纷扰扰之中,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
距离卧虎山几十里的地方,一位留着小胡子的男人,抚摸着手里的出了相册,一天了,还是没敢打开。
上一次已经受到了教训。
十年前灵气复苏加速,到现在,应该是开启下一个十年了,离谱的家伙开始渐渐增多,他手里的相册,就没法像以前一样用了,得非常谨慎才行。
无法观战,让他有些遗憾。
尤其是拓跋武神都亲自出现了,无法观战,那就更遗憾了。
他收起相册,伸了个懒腰,重新选择了一个新锚点。
从这一刻开始,他自己都再也不可能去救胡远了。
而且,他也觉得,再来十次百次,胡远依然是没救。
更重要的,他不想救。
胡远那性子,只是一次接触,他就知道,他们是永远尿不到一个壶里的人。
收起相册,他吃着早餐,看着早餐店里的电视里,播放着早间新闻。
说经过气象卫星的科学观测,气象部门以计算机推演,已经提前做出了准备,在罕见的大暴雨来临之前,就已经排空了上有各个水库的存水。
小主,
如今经过科学应对,已经渡过了短时间内特大暴雨的峰值,积累的洪水,也未曾淹没到城镇,就已经被引走。
极个别地方,出现的洪水漫堤问题,也已经开始了问责程序,要以事实为基准,确定是不是出现了日常防洪防汛的懈怠问题。
小胡子津津有味的看着新闻,听着店里的客人感叹,这一次短时间内下这么大雨,竟然都顶住了,只是一天,就把洪水控制住引走了,这些年不断的修堤筑坝,还是有作用的。
几十年前的时候,那雨下的还没这么大,他们这里就被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