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不断躲避,只会越陷越深,早晚无回头的余地。”
灵车里一身怨气,哭丧着脸,满脸苦相,有气无力的郝明杨,慢吞吞的从车里飘了出来。
哪怕此刻已经到了日出的时间,他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就这么弯腰驼背,有气无力的站在原地。
清虚子微微松了口气,单手托着黑色木匣子,另一只手捏着一张符箓,口中低声吟诵着什么。
郝明杨化作一道道虚影,落入到黑色木匣子里。
盖上木盒子之后,清虚子立刻贴上一张符箓,将木盒子封禁。
“道长,这要怎么处理?”
“带回青城,放在神像之下,每日诵经之时,让他日日受到熏陶,化解他身上的怨气,化解他的岁运。”
清虚子话说完,就见那很安静的木匣子上,一缕黑气浮现,贴在木匣子上的符箓,忽然裂开了一些。
“他有怨气也正常,我看资料里,他也是苦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还完债,攒了点钱,就突遭横祸,搁谁都得有怨气。”
“咦,你查到他资料了?能让贫道看看么?”
温言将手机递给清虚子,清虚子看着资料,一只手开始掐算了起来。
温言有些好奇,清虚子还有这本事?
常人眼里的算命,其实可是一个入门难度极高的高端技能。
清虚子瞥了欲言又止的温言一眼。
“别看了,贫道不会算命。”
“那道长你这是算什么?”
“看看他的生辰,再看看他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算算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哦,原来是给阿飘算命啊。”
清虚子算着算着,眉头就皱了起来。
“不对啊,他之前没大富大贵,但也不是穷到要去要饭,欠债不少,也还完了,自己还攒了不少钱,按理说时运还行。
就算是突遭横祸而死,有怨气,化作了阿飘,也远不至于是岁运并临扫把星运。
这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就算是算他活着的时候,也跟岁运并临不沾边。”
“您说点我能听懂的吧。”温言听的半懂不懂。
“意思就是哪不对劲,特别不对劲。”
“死法不对是吧?”
“贫道也说不上了,反正特别不对劲。”
“我找人帮忙重新查查?”
“有劳。”
温言给风遥打了个电话,牵扯到骆越郡的人,找风遥比直接找蔡启东这个部长更靠谱点,风遥跟骆越郡烈阳部打交道挺多的。
当然,更重要的,他不能什么事都找蔡启东,而且,他才刚刚把蔡启东给噎了一顿。
“是这样的,帮忙查个事,有一个阿飘到殡仪馆门口了。”
“是骆越郡的,我刚检索出来了,我再给你发个照片,你弄一下。”
“看看跟资料里记载的有什么不一样就行。”
“我这边是青城的清虚子道长,亲自来收走他的,说他的问题很不对劲。”
“你查到了么?对,我查到的,就是他,郝明杨。”
随着温言聊到这,刚才就忽然裂开的符箓,忽然崩裂,木匣子里的怨气喷涌而出。
那怨气比刚才还要强数倍,而且还在不断的攀升之中。
一道幽影飞出,直接炸裂了木匣子,郝明杨从里面落在地上,身上的怨气,犹如实质,化作一根根触手,不断的向着四面八方扩散。
风气。
殡仪馆外面的树木,在风中摇摆着,落入到高压线上,滋啦一声,一部分树枝被点燃跌落。
只是几秒钟,风吹动着火苗,落入到停车场角落里的一辆车,那车不知怎么就忽然被引燃了。
远处的行人,受到了惊吓,一转身,就被马路牙子绊倒。
一辆车,被哗啦啦落下的落叶遮蔽了视线,冲上了人行道。
殡仪馆大门上也传来嘎吱声,随着风吹动,一个牌子前后摇摆了起来,下方本就已经生锈腐蚀的链接处,咔嚓一声断开。
短短不到十秒钟,这里就乱做了一团。
而郝明杨落在地上,满脸苦相都变成了愤怒,他双目里黑气都在涌动。
清虚子震惊不已。
不明白刚才还愿意主动跟他走的郝明杨,怎么忽然间就变成这样了。
清虚子面色凝重,正在思索,怎么才能压制住这个扫把星运加身的家伙时,温言已经莽了上去。
温言伸出右手,一个照面,就将郝明杨按在了地上。
他手背上的解厄水官箓,绽放着光华,抵挡着一种温言都看不到的力量。
“老实点,别逼我下死手。”
郝明杨被按在地上,温言身上的阳气爆发,如同一轮烈日压在他身上,让他无法动弹。
郝明杨身上怨气不断滋生,被按在地上之后,他就恢复了点神智。
他一脸苦相,眼中仿佛带着泪光,一脸憋屈地喊出了声。
“我不要被镇压在神像之下。”
“我也不是郝明杨。”
嘶,超级大降温,一天之内降温20度,好冷,诸位注意保暖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