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都觉得,是不是给水君也搞点什么东西,让水君能解解闷。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温言掐灭。
这家伙脾气怪异,万一给他看多了东西,他想出去了,那怎么办?
万一因为这个闹翻天,怎么办?
还是先歇歇,以后再说。
“你怎么又来了?”水君臭着一张脸,鼻孔一喷,卷起两道水柱,将温言卷进去,丢的老远。
温言也不恼怒,重新飘回来,道。
“嘿,我去天南海北的跑,一个多月都没回过家了,这才刚回家,就有人给我找事呗。”
“白天那个蠢蛋?”
“那个蠢蛋我没什么兴趣,他想自戕,谁还能拦着,问题是,他来这闹事,可不得我来。
还记得上次的事不?
这是有人想让我来,想要借你的手弄死我。
我明天就会来,顺便给你带了点那种绝版好酒。”
“嘁……”水君不屑一顾。
“你难道就不想把那个想要利用你,想要让你站在所有人对立面的胆大妄为的家伙,被揪出来,然后跪在地上,挨一发枪子,脑袋嘭的一声炸开,死后尸体都的被烧了,骨灰撒到大海里,做鬼都没有机会。”
“还是你们人最狠,最无情。”
“这叫处理妥当,减少后患,所以,我来提前跟你沟通一下,顺便看看你怎么样。”
“你这人,怎么这般虚伪,想要问白天那人就问,哪那么多弯弯绕绕。”
“我对那个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温言话出口,看水君脸色,话锋一转:“好吧,我是怕直接问,你不高兴,你为什么不直接掐死他拉倒,怎么给挂在外面?”
“那种货色,不配死在我手里。”水君一脸不屑,耷拉着眼皮,俯瞰着温言:“那人不知从哪拿到了一份十三的手书,跑到我这,说你为了将我永镇于此,将烈阳普照,便是我在这里,也一样日日都有烈阳照耀,到死也不可能出去。”
水君说的含糊,要不是温言之前知道了点东西,现在怕是都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束缚水君的锁链,曾经被十三祖加持翻新,温言推测,这应该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也是水君翻脸的原因。
若是烈阳普照,日日大日光辉洒下,而温言去过囚禁水君的地方,那里也是有天光的,虽然没那么炽烈,可还是有。
的确有可能,会变成天光洒落,微弱的烈阳加持,每天都会给锁链补一点。
那一点点微乎其微,却也应该足够弥补天长日久的自然衰减。
说这个会将水君永远困住,倒也不全是瞎扯淡。
在无法确认的情况下,说倒是勉强能说得通。
“水君,你是不信这个人呢,还是不信他的话?”
“我都不信,早知便将其溺死在河中。”
“的确是瞎扯淡,烈阳不过是一个辅助神通而已,哪这么厉害。”
“真是没见识……”水君撇了撇嘴,屈指一弹,便有水流涌动,翻滚着将温言卷起,远远飞走。
温言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有些纳闷。
连水君都能嫌弃他没见识?竟然都懒得打爆他了?
啥意思?嫌弃到没资格死在他手里了吗?
温言横竖睡不着了,竟然被水猴子嫌弃。
起床练功,继续打磨。
到了第二天,风遥给打来电话,说运货的车,已经快到地方了。
温言这才给冯伟打了个电话,预约了一下。
温言拿着三把香,再加一点管家做的蒸碗,准备先下去等着,省点时间。
到了老赵家,老赵在楼上睡觉,而之前形影不离的五兄弟,现在也只有四个,问了一嘴,才知道剩下那个也在楼上睡觉。
温言问了问,确定没事,他便继续往下走,到了冥途十字路口。
他以阳气点燃了三把香,将其插在十字路口,然后又给路灯重新加持了一遍。
“诸位见谅,出差忙了一多月才回来。”
温言对着变宽了不少的大路拱了拱手,大路上的阴魂,熙熙攘攘,一如既往,望不到边际。
插好了香,温言就继续等着,等到冯伟和童姒一起出现,他就顺势跟上,直接去了淮水那边。
到了地方,温言从荒坟出去之后,就让冯伟和童姒先回去。
冯伟和童姒也没在意,温言去见水君,肯定不会带着他们俩。
重新下了冥途,从小路下来,将要踏上冥途的时候,童姒便看到冥途上,似有幽光闪烁。
而同一时间,冯伟耳边也响起了似有似无的声音。
“他每次来,都给带东西,又受他灯火照耀,过年也有祭拜。
我不白受他好处,你们为他冥途开路,且救你们一次。
跟着光走,可保你们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