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全海全身发抖得就像筛子一样,磕磕巴巴地说道:“下官……下官真的不清楚啊……这几年停靠在广州的外番船舶确实没有多少啊……”
李侃的脸色变得阴沉下来,他怒视着赵全海,声音低沉地说道:“你身为市舶使,负责管理对外贸易,怎么会连这些基本情况都不清楚?莫不是税金都被你贪墨了?”
赵全海听到这话,吓得差点瘫倒在地,“冤枉啊!下官绝对没有这样做过!下官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怠慢,实在是因为黄巢之乱,外番商船减少,几乎无税可收。”
李侃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笑容,冷笑道:“真是冥顽不灵,你真的以为孤会相信你那荒谬可笑的鬼话吗?来人啊,立刻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押下去,好好地审问一番,一定要让他说出真相!”
随着李侃的一声令下,两旁的侍卫如饿虎扑食般向赵全海扑去,眨眼间便将赵全海牢牢地扣住,使其无法动弹分毫。
赵全海没想到李侃如此果断,他挺直了胸膛,义正言辞地喊道:“殿下,下官是朝廷命官,您无权对我进行审问和扣押!”
“哼,有没有权孤不知道,孤只知道此时即便将你杀了,朝廷也不会追究孤的罪责。”李侃一脸不屑地看着赵全海,眼中满是冷漠和嘲讽。
赵全海惊恐万分,拼命挣扎着,但无奈身体被几名强壮的侍卫紧紧抓住,根本无法逃脱。
他绝望地看向郑续,希望对方能站出来为自己说几句话,然而郑续却毫不犹豫地转过头去,避开了赵全海求助的目光。
赵全海心中一片悲凉,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了这场权力斗争中的弃子。
“殿下,下官交代,这几年的税金,大多都交给了郑续,下官只得到了一小部分,下官愿意把所有的钱财都交出来,请殿下饶命啊……”
赵全海声泪俱下地说道,试图用最后一丝希望来换取自己的性命。
李侃听了赵全海的话,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扭头看向一旁的郑续。
郑续脸色大变,指着赵全海怒喝道:“赵全海,你血口喷人,市舶司直属朝廷管辖,节度府衙向来无权插手,你怎会将税金交予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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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赵全海已经豁出去了,他冲着郑续大喊道:“朝廷?你眼里还有朝廷?你仗着手中有兵,威胁于我,我为了活命,不得已才与你同流合污,这几年市舶司收缴的每一笔税金都有账可查,送给你的每一笔钱,我也做了记录,上月给了你一万三千余贯,香料,象牙,奇珍异宝十余箱,可需要一一说出来?”
郑续的脸涨得像熟透的苹果,“你胡说,你自己贪墨,却想污蔑与我?”
在场的众人皆听出郑续底气不足,辩解无力,显然是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