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荣冷哼一声,“什么朝廷?现在的朝廷究竟是李儇的还是田令孜的?他竟然妄图利用朝廷来压制我?那我可要向朝廷讨要一个说法!”
“四哥,朝廷明显站在田令孜那一边啊!想要找朝廷讨公道岂不是徒劳?”
王重荣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既然他田令孜喜欢玩阴谋诡计,那我就陪他玩到底。我要立刻上书弹劾田令孜,揭露他离间各个藩镇之间关系的险恶用心,并列举上他的十大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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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看,朝廷是怎样对待收复长安的大功臣的!”
王重益忧心忡忡,“四哥,你拒绝调离,那王处存和齐克让心里会怎么想?而且河东李克用的沙陀兵可不是好对付的,一个不慎,我们便四面受敌。”
王重荣听闻此言,面色变得有些凝重起来,河中地区向来富饶肥沃,即使没有朝廷的干预,周边各个藩镇恐怕也早已对这块肥肉垂涎欲滴了。
一旁的幕僚陈珙,突然开口说道:“节帅,您不妨从王处存那里寻找突破口,只要他反对移镇之事,那么我们便有了解决问题的契机。”
王重荣听后,不禁一愣,“王家世代籍隶神策军,而田令孜乃左右神策十军使,王处存怎么可能会站在我们这一边?”
陈珙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回答道:“王家是长安城出了名的富豪,其家族财富多达数百万之巨,王处存本人又在易州和定州苦心经营多年,自然不会为了区区两池盐利就轻易放弃自己的根基。”
“至于田令孜,他无非是倚靠着皇帝的恩宠才能身居高位罢了,那些凭借战功一步步晋升上来的神策军将领们,又有几个人会心甘情愿地服从于他?”
王重荣微微颔首,脸上却还是有些忧虑,“即便王处存不同意移镇,可河东的李克用仍然是个很大的威胁。”
陈珙沉凝道:“王处存向来与李克用交好,且有姻亲之谊,若他出面斡旋,想必李克用不会轻易出兵。”
王重荣缓缓摇头,“姻亲之情,尚不足以让李克用舍弃盐池。”
陈珙略作迟疑,面现狡黠之色,“节帅,若王处存斡旋失败,或可施离间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