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胤脸色惨白,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微……微臣实在是太低估韩建的野心了,请陛下治罪!”
“哼!治罪?把你杀了,陈州就能回来了不成?”
崔胤一听这话,连忙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说道:“陛下饶命啊!”
朱温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转过头去,一脸愤怒地看着身上负伤的朱友谦,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蠢货,居然被一场鸿门宴赶出了陈州,还丢了数万大军的粮草辎重,你还有脸活着回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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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友谦一听这话,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双腿一软,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微臣疏忽大意,中了韩建那个卑鄙小人的奸计,请陛下恕罪!微臣愿意戴罪立功,重新夺回陈州城!”
朱温一听,气得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地吼道:“疏忽大意?说得轻巧,在这关键时刻,你竟然丢了城池,朕不杀你,不足以解心头之恨!来人啊,将他拖出去斩了!”
两旁的侍卫们立刻上前,准备将朱友谦押走。
一旁的柳璨急忙劝阻道:“陛下息怒,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还请给朱将军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朱温余怒未消,狠狠地瞪了一眼朱友谦,然后转头看向柳璨,“这种蠢货还能指望他立什么功?”
柳璨赶忙解释道:“陛下,这件事也不能全怪朱将军,毕竟我们谁都没料到韩建会做出这等忘恩负义之举,他用一万兵马敢占据陈州,实在是不自量力。”
朱温看向朱友谦,怒喝道:“朕给你补充半个月粮草和两万兵马的辎重,拿不回陈州你的脑袋就别要了!”
柳璨急忙开口:“陛下,现在不是拿回陈州的时候。”
朱温脸色一沉,盯着柳璨道:“柳相国,韩建都骑到朕头上了,不拿回陈州治他得罪,颜面何在?”
“陛下,韩建自然要惩治,但此刻并非良机,区区两万兵马,如何能攻克陈州?此举不过是徒劳无功,反倒会自损实力,韩建放回朱将军及两万兵马,显然是不愿将事做绝,暂时不想与我们为敌。”
“当务之急,乃是趁罗弘信病重,迅速掌控魏博军,唯有如此,才有余力抽出兵马夺回陈州。”
朱温强抑心头怒火,逐渐冷静下来,深知此事轻重缓急。
短暂沉默后,他转向朱友谦,厉声说道:“带上你的兵马滚去太康县,严密监视韩建的一举一动。”
朱友谦如蒙大赦,赶忙叩头谢恩:“微臣遵旨!”
一名宦官匆忙赶来禀报:“陛下,大事不妙,皇后连吐数口鲜血,突然昏厥过去了!”
“你说什么?”朱温面色骤变,身形一晃,连退数步,险些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