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帝又使谒者仆射皇甫郦为李傕、郭汜讲和。
李傕、郭汜怎么会答应,二人混战不休,连月不断,死者以万计。
而这些,都只是这场动乱的开始而已。
李傕郭汜之乱,给关中地区带来了巨大的破坏,史书记载“强者四散,蠃者相食,二三年间,关中无复人迹”。
毕竟是后世穿越而来,士颂的心里,总对这场惨绝人寰的动乱,心有不忍。
自己现在既然在这个年代,占据了和司隶邻近的荆州,自己绝对可以做些什么。
“主公,你是夜观天象,看出了这次动乱吗?所以才如此看重司隶,早早的让石韬大人,准备了大批接待流民的物质?”马良虽然只有十五岁,但作为荆州马家的领袖,士颂也任命他为治中从事。这次召集手下骨干商议出兵北上,也让他在一边旁听学习。
士颂摇头说道:“李傕郭汜,恶毒豺狼,日久,必定生变。年初,他们杀了自家兄弟樊稠,我就料定李傕郭汜不可能共存了。”
刘巴接过话说道:“如今长安动乱,则关中不稳,关中不稳,则九州难安。唉。”
“是啊,所以我准备起兵北上勤王,诸位以为如何?”士颂询问起自家的谋士。
石韬摆手道:“不可,去年襄阳血战之后,我军折损不小,今年新兵营还在训练之中,新法也在循序渐进,百姓心中稍安,我军若是起兵北上,只怕民心不稳。”
“且淮南袁术,暗中对我们也想法。另外扬州的情况也很复杂,那小人笮融就在豫章,若是我军移动,这种小人虽然无法撼动我荆州,但若是作为流寇入侵,只怕不好应付。”
“若只是修建难民营地,以工代赈,救济他们一些粮食,这种事情我们驾轻就熟。而且我们早有准备,想来无妨,若是起兵北上,石某以为还是缓一缓的好。”
本来雄心万丈,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士颂,就这样被石韬这样泼了冷水。
他心中不快,只能是转头看向蒯越,毕竟自己手下之人里面,蒯越可是军师祭酒,谋略方面士颂可是寄以厚望。
结果,蒯越也不赞同士颂出兵,蒯越说道:“李傕郭汜二贼相斗,只怕一时难分胜负。且他们二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根子上,不过是权利之争罢了。若无外敌,他们会狗咬狗,若是有外敌出现,他们二人必定又会联合起来。此时出兵北上,蒯某也以为不可,我们不如静待关中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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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关中百姓何辜啊?当年董卓强迫洛阳百姓西迁长安时,这李傕郭汜率兵驱洛阳子民数百万,赶赴长安。一路上淫人妻女,杀人劫财,死于途中者,不可胜数。”
“后来,此二贼反攻长安,沿路为筹集军粮,更是一路上鸡犬不留。他们把持朝政一来,关中百姓被他们欺凌压榨,几无生路,他们这一开战,百姓还有活路?”这些话可不是士颂做作,他是真的为那些要遭逢劫难的百姓而担心。
“主公仁义,不如我们多派人手,前往南下的各个路口接待难民,再派人潜入关中,告诉百姓,不用带任何物件,只要人能南下进入荆州,我们就能保全他们。只要他们身上不带粮食财物,李傕郭汜手下的乱兵,也没有必要难为他们啊。”蒯良也是心软,而且还有些天真,想出了这样的办法。
其实根本不用蒯良说,士颂早就让蒋干派人这么做了。
见士颂看了看自己,蒋干还以为士颂在问自己的意见。刚好,他也得到了一个新的情报,还没有告诉士颂,这次会议上的都是士颂集团的股肱,都知道他蒋干提领了士颂手下的情报组织。
所以蒋干也没有避讳的必要,便说出了这条消息。
“主公,听说士府君,带着五万交州军离开了交趾,到了交州治所番禹安营驻防。明面上说,是为三公子扬州方面的后援。但暗中,却多有探子北上,偷偷查访,意图诡异。出兵北上之事,还请主公三思。”
听到这消息,士颂心里想要骂娘。这种关键时刻,你士燮居然想要在我背后捅刀子?
“罢了,你且多安排人手北上继续打听消息吧,同时组织人手准备接纳流民,军队方面,各部都想要新兵补充,而原来荆州的旧有军队,也确实良莠不齐,把军队重新整编一番也好。”
“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不管是北面还是南面有事情发生,军队整编好,我心里也更有底。”既然几乎所有人都反对,而且士燮有异常举动,士颂无奈,只能让探子们再去探查。
同时,荆州继续收编因为李郭之乱而被迫南下的流民。
另外,刚好也借着这个由头,开始整编军队。
将原来的军队编制打散,完成重编,尤其是针对原来的荆州军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