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城本是一座古城,几百年前曾作为燕国国都。那时华夏大地聚集着大大小小数十个国家,曾经的大夏国便是其中之一,只是燕国与大夏并无交集。随着时间流逝,各国的势力也在不断变化。百年前燕被辽所灭,后来靖又灭辽,到最后的汉灭靖,此后泗水城就成为了汉的城池。
曾经的国都,经历几百年的沧海桑田,沦落成了二级城。塞北敌军入侵后,李存孝在地方大军的打压下,不得不收缩战线,退后百里,寻找有利地势部署战线。泗水城北面五里处便是泗水河,河流不算湍急,河宽十五丈,可作为一道天堑。
泗水河的源头便是在凉州,经郴州,过冀州,绵延两千里,最后由徐州入海。
每年严冬时节,泗水河便会结冰,待到春暖花开时,冰面逐渐融化。自李存孝军团退守泗水城后,这道天堑就成为了一道天然屏障。敌军想要过河,绝非易事。当然,到了寒冬时节,泗水河结冰,就成了敌军眼中的通天大道,可供骑兵纵横而驰。
所有事情都这样,有利有弊。不同阵营,所看到的利弊也会不同。
原以为泗水河结冰,可一举攻破泗水城,击溃李存孝。没想到他们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城墙上的弩箭,骑兵伤亡不大,战马死伤无数。在汉军的弓弩下,敌军的铁骑勇士,硬生生的成为步兵。
河面结冰后,敌军的进攻频率大大增加,倒也不是大规模的进攻,而是几千人的兵马前来叫阵,汉军一旦出城迎战,他们撒腿就跑,其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想吸引汉军远离城池再战,躲避汉军弓弩。整整一个冬天,李存孝时刻不敢掉以轻心,羽林卫更是日夜严防死守。
这日,李存孝照常登上城墙巡视,不远处闪过几个人影,正在朝着城池快速跑来。不是敌军,而是汉军派出去的斥候。
距离泗水城五十里外,便是敌军的大营。两军交战,他需要时刻了解敌军的动态。城门打开,三名斥候登上城墙,来到李存孝面前。
“启禀大帅,近两日敌军并无任何异动,但他们营内似乎发生了些事情,有过短暂的慌乱。经过属下等人的查实,似乎是有刺客前去刺杀了敌军主帅。”
李存孝眉头皱起,询问道:“刺客刺杀敌军主帅?哪里来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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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不知道,属下夜入军营,从敌军兵士口中听得此事,至少七名敌军将帅被屠,人头就悬挂在帅旗上。”
斥候信誓旦旦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李存孝犹豫了一下,看向身边偏将窦天华。
“你去查查,看看可有军中兵士私自离营。”
“大帅,今晨刚刚点过卯,无一人私自离开军营。”
窦天华的肯定回答,令李存孝变得疑惑。军中兵士却有些人是江湖出身,手中有些飞檐走壁的本事,他们未曾出城,敌军内怎么会出现刺客呢?
“这几日可有人出城?”
守城主将当即上前,如实回答道:“启禀大帅,近十日内并无一人出城。”
“大帅,敌军的将帅本就是由多国组成,末将听说一些小国的将帅,一直被突厥契丹的将帅瞧不起,会不会是他们不满被排斥,自相残杀?”
窦天华的话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将帅间的不和,他也有所耳闻。如果说自相残杀,应该还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这种可能性不大,他们自相残杀的话,应该不会单单只杀几名将军这么简单。就算是他们所为,人杀就杀了,又何必冒着风险将人头悬挂在帅旗之上。敌军营中有巡夜的兵士,想瞒过所有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人头悬挂于帅旗,此举分明是在示威挑衅,或是为了震慑敌军主将。这样的行事作风,很熟悉啊!”
窦天华:“大帅的意思是...锦衣卫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