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前面的两辆马车远一些,我可不愿意闻他们的马屁!”
坐在最前面马车里的,是萧遂。
萧遂听不到君臣之间的悄悄话。
但一直观察着萧九龄的神态变化。
见使团走出去老远,萧九龄还像一块望夫石似地,忧心忡忡地站在城墙上眺望。
自从他得知黄贺背叛以来,便忐忑不安的心情。
反倒平静了下来。
“看来萧九龄并不是胜券在握。”
内应萧承和叛徒黄贺,不知胶东的兵事布防。
萧九龄担心父王会起兵叛乱朝廷,杀了程彧祭旗。
定然不会对父王采取强硬的政治态度和军事手段。
“如今就等父王派人赶来,告知我要如何与父王联手!”
“先将一万精兵引入胶东设伏,再送黄贺和程彧上西天!”
排在中间马车上的黄贺。
也是同样的想法。
他对着手下命令。
“都警醒着些,王爷派来的人马应该离京不远了!”
“和他们碰头以后,先询问如何处置遂世子!”
绝不能让背叛王爷的萧遂,坏了大事!
三辆马车装着几百斤的心眼,负重前行。
才驶出五里地,太阳还在半空高悬。
萧遂所乘坐的马车,车轱辘突然掉了。
“停车!”
作为主使的黄贺当机立断。
“修好再前行!”
这一修。
便至日落西山红霞飞,还没找到合适的修补木材。
“安营扎寨!”
“埋锅造饭!”
这一修,直到外面天亮,马车才开始往前继续挪动。
走了没五里。
“尚书大人的车轱辘又掉了!”
程彧对此也是哭笑不得。
照这个速度,他说使团能往东走一百里,都显得保守了许多。
而听命停留在京郊二十里处的秦红婵。
足足等了一天两夜。
终于在第二日的黎明,看到了车队。
秦红婵先和萧遂、黄贺两人互相打了照面。
对于他们出示的两把金刀,按照陛下的吩咐。
给予了相当高的尊重,以及清晰的诠释。
“陛下有令!”
秦红婵掷地有声地宣读盖了国玺的军令。
“短刀可以调派兵马护卫使团!”
“战刀可以调派兵马进退阻敌!”
军令如山!
不可更改!
黄贺与萧遂见到军令,心中大定。
他们再也不用担心手里的金刀是废刀了!
二人回到马车上,继续绞尽脑汁。
想着今日该以何种理由,来拖延使团东进。
秦红婵按照陛下交代,展示完军令。
她看向掉队,掉到百丈开外的第三辆马车。
正要打马上前去见程彧。
就在这时。
先锋队的斥候上前,低声禀报。
“将军!有一百人自东向西快马骑行而来!”
“他们的骑术姿势手法十分统一,喝水用的是行军水袋!”
“听他们交流时的口音,是自胶东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