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发现黄萍的,是大黑。
我在二楼阳台上晒太阳晒的正舒服时,大黑突然对着大门疯狂的吠叫。
大黑这样,外面肯定有情况,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监控,发现一个穿着风衣,带着帽子口罩,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女人站在大门前,一会伸手,一会缩手的。
看她的样子,是在犹豫,要不要按门铃。
大黑这一吠叫,她反倒下定了决心,按下了门铃。
“天哥,我是黄萍!”
我接通后,女人摘下口罩,露出一张憔悴的脸。
“黄萍?”
我皱了皱眉,她怎么来我这里了?
黄萍被封杀,是多方面发力的结果。
这个多方面里,有我们爷几个的一份功劳。
按理说,她和我们是敌非友,她报复我还来不及,现在怎么来了我这里?
来我家的,目的都很简单,那就是看事。
从黄萍憔悴的面容能看出来,她是遇到事了。
能让黄萍来求我这个敌人,她遇到的事,肯定不小。
“天哥,能让我进去吗?”
见我没说话,黄萍对着摄像头哀求道。
“进来吧!”
我想了想,给她开了门,同时探头对下面的大黑道:“大黑,别叫!”
“嗷!”
大黑看了我一眼,点了点狗头。
黄萍进来后,大黑的警惕性不减,不过它没盯着黄萍的脸,而是盯着黄萍的肩膀。
大黑这样,我心里一动,在眉心一按,开了天眼。
天眼打开的一瞬间,我心里一紧,黄萍的肩膀上,趴着一个不成型的婴孩。
婴孩不大,好似一个大号的癞蛤蟆,身上遍布着纵横交错的刀痕,没有牙的嘴大张着,含着黄萍的耳垂。
发现我在看他,婴孩抬头用那双好似黄豆一样的小眼睛斜了我一眼。
一眼过后,婴孩不再理我,而是继续吮吸黄萍的耳垂,每一次吮吸,都会有大滩的血污自婴孩的嘴里滴落。
这些血污,沿着黄萍的脸颊向下滑,把黄萍的半边身体,染成了黑红色。